王闰之修养很好地申述。
“怎么回事?-----”
“掌柜的,是几个穷酸-------”
“无关的人就别让他进来,我们再不济,也是一家上档次的酒楼,别让某些人凭白掺和,降了我们酒楼的格调。”
“是,我这就赶他们走-----还不走------”
“你这是想赶谁走呢?”
“二少爷,这些人-------”
“这些人怎么了?”
曹时正自憋屈的慌,对着那伙计就是一个连环踢,不愧是将门出生的,那连环踢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点儿阻滞。
“不知死活的东西-------”
只是踢了连环几脚,曹时似乎不解气,对着已经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伙计又使劲踹了几脚,踹得年轻伙计的一张脸完全变了形,连求饶都没了声音。曹掌柜在边上实在看不过,这二少爷平常就没个正行,他虽然面上小心应付着这位混世魔王,但心底压根儿就瞧不上他——没本事的东西,还不是因为投对了胎,要不然,指不定早就饿死了。
“二少爷,伙计也没做错,我们酒楼虽然生意清淡了些,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这里吃饭的。”
“你---你什么东西,我堂堂二少爷做事,有你说话的份吗?”
曹时气不顺,也想把这掌柜狠狠地揍一顿,可人家到底与他家沾点亲,又涨他一辈,是以只得忍下:“好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让你得瑟,看爷爷怎么收拾你这腌臜货?”
“师傅,苏伯母,我们走,爷爷在二楼包间里等着,等会再收拾这些人。”
曹佾听到声响,大抵猜到应该是苏家的人来了,是以移步走出包间,站在二楼的护栏边,探着身子朝下看。
“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爷爷,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们酒楼的生意不好——是因为我们酒楼的掌柜到下人都是一些看衣着发货的主,都长着一双狗眼-------”
“这-------”
“曹爷爷,您都用的一些什么人啊!就那掌柜模样的——脑满肥肠,衣着华贵,一双小眼睛透着精明与贪婪,即便曹爷爷与他站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这酒楼的东家呢?”
“哦,这样啊-------苏夫人,不好意思,多有得罪!先楼上请,我这里的掌柜与伙计惹得你们不快,是我这当主人的罪过,老朽在这里先给你们陪不是,还请先上楼。”曹佾抱了抱拳,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
王闰之微微笑了笑,提着裙摆往上走。苏阿拉抱着苏重的小身子,在后面紧紧跟着。曹时再次狠狠瞪了掌柜的一眼,也在后面跟着。
掌柜的心里暗暗叫苦,一不小心,惹了不该惹得主,但已经错了,此时的他,也只能躬身抱拳施礼,满脸陪着笑。那笑堆积在满脸横肉的脸上,很是不自然。
王闰之等人一上二楼,下意思地打量起二楼的布局,曹佾引他们进了包间,王闰之这个细心的家庭主妇少不得再次细细打量,虽说自家不出银钱等,但自家的技术含量,还有苏轼这位大学士的名头也是不容小觑的。要不曾经的姐姐王弗给官人弄了一顶帽子,官人戴着穿街过巷一走,没过几天,整个东京便流行起来,会抓人眼球的商贾还给它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东坡帽。
“苏夫人请坐,先烤烤火,暖暖身子。”曹佾满脸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包间的门窗半开着,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很旺,映得苏重的小脸通红。
他此时凭着三岁小儿的身子,也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曹爷爷,倘若您还用这种货色管理酒楼,那我们也没办法谈。”苏重睁着一双很无辜的眼睛,看着曹佾。他一点也不担心合作失效,他们苏家没钱,先弄一个小摊位也行,或是到自家的田地范围内弄一个农家乐也行。
“是啊,爷爷,我觉得我这小师傅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虽然我不懂生意,但懂得在酒楼吃饭就是吃一个舒心、畅快,倘若碰上酒楼的掌柜、伙计不好生招待,凭白添堵,即便酒楼的菜色及味道再好,也不会想着去第二次。”
“精辟!孺子可教也!”
苏重适时的夸奖令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那么,依娃娃的意思怎么办?”曹佾捋须看着苏重,笑颜绽开。
“曹爷爷真想听我说?”
“当然,娃儿的话在爷爷这里最凑效!”
“嘿嘿-----那我就说了:依照我的意思把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都开了,重新招一批人,统一着装,教导迎客礼仪——凡是进到酒楼的人,童叟无欺,笑脸待人,让来这里吃饭的人,感受到家庭一般的温暖。不过,做生意是结善缘,不是结仇,那些开了的人,也不能让他们顿时失业,无事可做,曹爷爷可以让他们去喂猪——我老爹最在行的便是喂猪,还特意花时间研究过,和研究做菜相比,喂猪才是主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