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曹时来了苏家一趟,从苏重手中接过几张鬼画符,便匆匆走了。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做了,苏曹两家合伙开餐馆的事情,与苏重、与苏轼一家,暂且也没什么关系了。
苏重心情很好,当初他嚷嚷着想为家里赚钱,也每一个具体的概念,如今动动小手,动动嘴皮子,便有了属于苏家的生意——他对这样的开局很满意!
苏轼呢?
睡了一晚,似乎把那样的大事件给忘了,没有什么高兴亦或是不高兴,依然四更即起,忙着去上朝——他也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没办法,身在局中,身不由己,便更想念自由的生活。
他们一家该去看看范公了!
临出门时,便与王闰之约定好,今晚去范家一起用饭,带些什么,他无所谓,全凭夫人做主。
王闰之对此事感到些许头痛,一家子去人家家里,带什么礼合适?重了,拿不出来;轻了,又拿不出手。范公对他们一家的照顾情分已经够深了,自家也不能太过随意。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一个人闷思苦想,还不如和王朝云妹子商量。
王朝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俩人在屋子里边聊这个话题边做女红。
“也不知黑儿在忙什么?”
王闰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在她想来,姐妹两没有什么好主意,或许黑儿这个小滑头有。很多时候,孩子的思维都是最切合实际的。
“他啊----在忙着处理那一堆泥巴呢!”王朝云说到自己的儿子,手头上的活计不觉慢了下来,“说是要做一个土窑,用来自己烧制生活用具。”
“呵呵,看来黑儿是玩泥巴玩上瘾了!”王闰之埋着头笑着感慨一句。
此时的苏重确实在忙着处理那一堆泥巴,苏迨、苏过受他的影响,也不温书了,跟着一起设计制作简易的窑口。
常盖与苏阿拉连着出去了几趟,运了一些废弃的砖头、石头等回来,估摸着料齐了,几个人在常叔的指导下开始建窑,建窑的具体数字则是苏阿拉提供的。
反正是不花钱的营生,又是寒冷的冬天,家里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要紧事情,权当实践了。凭着经验和想象,几人先把窑洞里面布局好,为了便于烧制,内面被分为上下两层,两层之间有密集的通气孔,下层烧火,上层拜访需要烧制的陶瓷。
经过整合,内里建造的很稳固,就这工程便忙了一上午。每个人脸上都糊满了泥巴、灰浆,灰一块、黄一块,苏重最厉害,整个小脸上,还算干净的就只有那双眼珠子了。
虽说如此,一个一个的都很兴奋,劳动起来,也不觉得冷了,就这一点,也为家里节省了炭火。用午饭时,苏重兴奋地谈起这一点,被王朝云敲了一下小脑袋。
“钱钱钱,你这小脑瓜里,除了钱,还能有别的吗?”
“妹妹这么说黑儿就不对了,我们黑儿脑袋里除了钱,还装了很多东西。”王闰之听她这么说,不由笑着把苏重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一边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一边说着。
因为苏重,解决了家里的经济压力,多了一项来钱的地方,虽还不能预估到底会怎么样,但总是一份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