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闲话也就不说了,你家孙子曹时说是要跟着学习厨艺的,今天恰好赶上,就好好学一学,不管什么技艺,只要摆到台面上,就没多少技术含量了,当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苏学士聪慧异常,其领悟能力及解读能力自是常人无法比较,你认为容易的事情,到了我那顽劣孙子那儿,可能就是一件特别难以把握的事情,还望苏学士多多费心,把他教导成人,老夫在这里先说声谢谢!”
曹佾真不愧为懂得权衡利弊之人!
他们这勋贵之家,家大业大,消耗也大,与其让孙儿辈坐吃山空,还不如学得一门赖以生存的技艺,自己去挣一份家业,这样,才能懂得处世艰辛,从而懂得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曹时听到苏轼的召唤,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爷爷!苏伯伯!”
“小子你听好了,今儿难得你苏伯伯亲自下厨教导于你,在一边用心学习,要不然-----”
“曹公,您也别吓唬孩子了,只要他肯学,就是好的!”
看到曹时战战兢兢的样子,苏轼笑着在一边打圆场。
苏轼领着曹时进了厨房,在这之前,王闰之与范婶已经在厨房边上的配菜间备菜了。苏重在一边看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滚动几下:等会前来的人会越来越多,少不得会有人好奇,又往厨房里钻。
嗯!
可得防着点。
虽说这项操作,苏轼早在范家露过一手了,但那时的功力自然还不成熟,经过这些时日的实践,红汤、清汤、酸汤之类的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法,这才是真正的核心技术。要说他苏重是否懂得?可能比现在的苏轼还是差了一些。毕竟苏大人通过了多次实践,当然也是为了尊重这次与曹家的合作生意。
要不然,苏轼也不会如此认真,可能就是点到为止、马马虎虎就成了。
苏重对着苏过的耳朵密语几句,苏过一个劲地点头,跑着去了一趟后院,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弄了一块‘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挂在门上。
再想到此牌子或许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那些个与苏轼交好的,譬如章惇之流,看到这样的牌子,原本不想进厨房的,可能也要进去一看究竟不可。毕竟,苏大人下厨,虽不是稀奇之事,但故弄玄虚弄这么一块牌子挂在门上,让人不得不心生窥探之心。
“这子膽答应同僚们前来,说是露一手,这关着门算什么?不会是在准备闹药吧?”
果不其然,老帅哥章惇一来,就对着厨房的门大声轰炸。
“子膽,说起来那些想害死你的人着实可恨!一包砒霜把他们毒死了算是便宜了他们,不过,说好了,我章惇作为你的兄弟,可从没生过害你之心,而且实在看不过,勉强说了一句公道话,倒给自己惹了不少事情,也算是对得起你这个朋友了!”
章惇在厨房外故意这么一嚷嚷,里面的苏轼哪里还能忍住,就想着过来开门,却被曹时一把拉住:“苏伯伯,晚辈知道您是性情中人,最怕慢待了朋友,尤其是像章相这样的朋友。可您想想,我们的酒楼还得依赖您的这些技艺求生存,你家、我家、还有请来在酒楼工作的人,或多或少依赖于这栋酒楼生存,您若把这门一打开,技艺或许不那么让人容易学,可总少了一点神秘的色彩。而且,您那小儿子在我进来之前特意交代了,说您最是心软,让我看着点您。”
既然说到了苏重,苏轼也只能放弃了,任凭章惇在外叫嚷。
“章伯伯,您怎么越来越帅了!”
苏重这极尽讨好之嫌的话,从一个奶声奶气的孩子口中吐露出来,当真是别具一番风味,使得后来一步的司马光等人哈哈大笑。
“子膽家这稚童当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