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主要是黑儿觉得几位爷爷、伯伯、叔叔怕是饿了,他们好不容易来了黑儿家,让黑儿觉得家里从没有过的热闹,不能让他们饿肚子----饿肚子不好!”
“子膽,看你多有福气!过去的那点经历算不得什么,就当是人生的历练了,或许因为这一段时间的历练,成就了子膽,而且有了东坡居士的雅号!”
司马光在宽怀苏轼的同时,也是对自己的安慰——他不也是一样么?因为反对王安石变法,离开朝堂十五年。也因为这十五年,才让他静下心来支持编纂了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编年体通史《资治通鉴》。从这一点上,他似乎应该感谢王安石变法,把他剔除出朝堂。
“司马相爷说的不错——所有人生的经历都是历练,是人生的财富!子膽早就忘了那些所谓的苦难,记在心田的也就是那些有趣的生活小事----只是或多或少对家人有一些歉疚!”
“家人原本就是荣辱与共的——这才能称其为真正的家人!而且,现在你们一家不是很好么!”
“那是,还得感谢司马相爷等的提携与信任,也才有子膽的今天。”
“这----老夫可不敢冒领这份感谢,那都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我们也仅仅是没有表示反对而已-------不过,说实在的,范公这次弄的火炕倒是能救许多人的命——哪一年寒冬,大宋上下不冻死一些平头老百姓?就是富裕人家,也有抵抗力低下的孩子过早夭折。老夫可听太皇太后说了,这里面可是有你的功劳。”
“这---”
章惇对着苏轼就是一拳,“我就说嘛,这里面肯定有你苏子膽的掺和----还不跟我承认,真不够朋友!”
章惇说着,面上微微发红,显然,心底多少有了一丝怒意。
苏轼忙不迭地赔小心:“对不起,呵呵,我后来不是让范公他家小儿子早早给你派了工匠么!想必你家的火炕也已经建造完善了。”
“那能一样吗?”
“章伯伯,您这一块,是我和两个哥哥撺掇的,一方面若是老爹开了这个头,那后面肯定有很多人都得爹爹亲自操劳——那得多累啊!您就大人大量,不要再与我爹爹计较了,过些日子,我让苏阿拉弄些王八肉来,给您送过去,让您越来越帅!”
苏重这一通话说完,从司马光到蔡京、以及章惇本人,都长着嘴看了他半晌。
“子膽,看看你家这臭屁孩子,随时都不忘挤兑我----我真是怀疑啊?老实说,子膽,你到底在他面前说了我多少坏话?”
“章相---下官插一句嘴,这---苏家四郎说的话多真诚啊!您怎么就认为他是挤兑您呢?”
“是啊!我也没有听出来---童言童语,最是表达真情实感!况且,他还想着让您越来越帅呢,怎么到你那儿,就变成挤兑了?”
苏轼眯缝着眼睛,作迷茫状,附和着蔡京的话,表达自己的委屈,也替自家小儿叫屈。
“好了好了!我也懒得就此话题深入了----你们爷俩一个德行,我章子厚甘拜下风!”
“呵呵!几位大人早,学生家里的一点杂事耽搁了,所以来得迟了,幸好碰上淳甫,也免了学生一个人入内尴尬。”
黄庭坚边说边作揖,脸上带着歉然懂得笑。
范祖禹慢了一步,也跟着一边作揖,一边与各位大人打招呼:“叔父好!司马相爷、吕相爷、章相、曾尚书、蔡府尹都好!淳甫家离得近,估摸着饭点过来的,对不住了!”
范镇看着范祖禹,当着这些同僚高官,摆起叔父的架子来:“你看看你,修书是好事,但也要劳逸结合。叔父也修书,可不像你这样,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好了,来了就好!子膽,是不是该开饭了?”
“开饭,马上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