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份就算了,点子都是从你这儿来的,我们也就是做点实事罢了,也是我们应尽的本分,职责所在。”
巢谷这么一说,沈括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沈伯父能在这发挥余热,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已经很高兴了!伯父也老了,用不了什么钱财,还要什么股份做什么?”
“那也不成,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我们苏家也不能打着名头欺人,想必我爹爹知道了,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
--------
晚上的时候,苏重才与自己的家人相见。王朝云看到儿子好好的,便舍不得再说他一句。可欧阳莼却不这么想,苏重到达巢谷学院时,她刚刚离开,这么一错过,到了晚上才看到苏重好生生的模样,“你小子,既然返回杭州了,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来看自家人,而是跑去先看你那群小伙伴,当真是要不得!”
苏重的耳朵被她一把揪住,原本还不知这位二嫂的火从何来,这才明了她是觉得自己似乎把家人的分量放轻了。
“好了,你手上没轻没重的,别搞得黑儿进了一趟皇宫领罚,没受过伤,反倒被你揪出什么伤痕来,使得如娘跟着心疼。”
苏迨说是这么说,可内心里也觉得黑儿弄错了主次。要知道那天一家人看到他在该回家的时候没有归家,一家人有多么捉急,经过一番打探,更是捉急,后来还是曹时得了口讯,是被皇家护卫悄无声息的带回东京了,这才心里有了底,但同时升起的又是另一种担心-------
“是啊是啊,二嫂,你快松开!”
“要我这当徒弟的说,师父确实该罚。”曹时过来跟着起哄,说到底还是因为被打屁股的事情在这里矫情,“师父,徒弟就不明白了,您这么精明的主,这次到底办得什么事儿?不仅还得徒弟我被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板子,师父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不仅因此跑了一趟京城受审,还枉费发放了那么多铜钱------好处呢,一点也没有捞着,凭白惹了一身骚,让那混不吝的杭州知府捡了便宜。”
“好了,就你能,不如换过来,我叫你师父得了。”苏重对曹时,那是半点也不客气,这样的纨绔子弟,就是要多抽打抽打,基于打板子方面,他还真想好好感谢蔡京。
“嘿嘿----徒弟哪敢!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虽然读书少,这点道理我还懂。”
“别,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并没有明朗化,说起来更像是一种戏称------这样,反正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不如这师徒的称呼就免了。”苏重少不得拿话继续噎他,就没见过这么顺着棍上的徒弟,反过来说起师父的不是来。对,师父这事办的是有些憋屈,可隐形的好处还是有的——这不,这么一趟皇城之行,不是拉近了他和少年天子的距离么!今后办起事来,多少方便一些。
“你呀,也是,都说自己是徒弟了,这时候见了,就应该好声问候------如果是我,少不得拿出师父的威严来,先海扁你一顿再说。”欧阳莼跟着在一边数落,自家的小叔子,怎么容许他人评说?何况,这人还自诩徒弟?
苏迨也跟着补了一句:“曹二哥,这些话确实不该你说。”
“是是是!师父,对不起,徒弟给您老人家赔不是,希望您老人家大人大量,饶了徒弟这次的妄言,徒弟保证,今后一切以师父的思想为主导,绝不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