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深有同感!”
“什么无聊,这叫情趣,师傅你老人家真是老了!------来,为了我们今天的相聚,碰一杯!”
“这个提议倒还差不多!”
“来,碰杯-----等会儿还得行酒令,有谁接不上的就罚喝酒。”李清照信心满满。一般而言,行酒令一般是对对子、赋诗之类的,在这桌子上,虽然一多半经商,但如她一样,即便是经商,也是雅商。就二哥苏迨而言,所经营的传媒公司就是极具代表性的,不仅把琴棋书画提到一个高规格的艺术层面,还把懂得琴棋书画的艺伎的身份地位拔高了------虽然,她们这个群体,但凡有名气的,所捞的钱财也不少,可不仅人身没有自由,即便是卖艺不卖身的那种,名声也不好。而传媒公司打造的,就是让时下人更多的去关注艺术本身——这一点她是特别赞同的。虽然人们的主观意识一下子不能改变,但随着年月的增长,只要这样类似的文化产业坚持下来,她觉得是有希望的。
针对文化传媒扭转时下人的意思,还有风气,苏重并不觉得乐观,那可不是一年、两年、甚至十年能达到一个理想境界的,或许几十年也不一定收到多大效果,关键是这里面充塞的东西太多,他们一家兴起后,便有多加仿照,但其内在意义已经大相径庭。
“行酒令?怎么个规矩?”
曹时自我了解,肚里没有多少文墨,虽然这些年跟着苏家这样文气充裕的人家,多少增长了一点,但多半也是用心在讲究实用性的方面,若要他对对子,或是赋诗作词,那还是算了——自我认怂总行了吧!
这些年他理解到的层次最高的,就是认怂!在某些时候,主动认怂也是一种自信的表现。
李清照眼睛亮了亮,“对对子怎么样?”心底里还在想,至于赋诗作词,还是算了,其他人她不是特别了解,但就她的两个同窗——苏重和杨志,完全是两个诗盲,一点作诗的意境都没有。她就不明白了,在她而言作诗作词多容易啊,信手掂来,可他们俩人就是觉得千难万难,每每遇到作诗,就干脆交白卷。苏重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或许是受了老爹曾经遭难的影响,所以失去了那方面的才气,说起平平仄,就脑袋痛。
以致后来,老师也妥协了,懒得浪费纸张和精力。
“对对子?-----不不不,不如玩成语接龙。”
苏重说到成语接龙,觉得自己还是能勉强应付的,虽然这些年用心学的东西,丢了小半年,也快还给老师了,但成语这东西,平常说话时,也会时常用到,应该还是存了一点货的。
“成语接龙又怎么玩?”
“这样子----好比我说---一干二净,接下来的那个人,就要说一个以‘净’字开头的成语,或是谐音也可。”
“那成,就试试,我这三十多岁的人了,好像一直没玩过文化人的东西-----惭愧!本人本来就是粗鄙武人世家,加之本人不爱学习,是以落得文不成武不就-----唉!”曹时说着,装模作样的举起杯子,“我这第二杯酒敬曹家先人,我这当后人的有侮家风,还望先人勿怪!”
此时,包间内本应一旁侍候的小丫头折转而回,这时她也才知道,自己侍候的这一桌子人,其中几位都是少东家,本就跑了一趟,加之心情亦有少许激动,小脸红扑扑的,静下来后,望着所有人甜甜一笑:“我帮你们斟酒!”
被这么一绕,成语接龙的事情也暂且搁下,苏重已经问候起曹佾的身体状况来,还有沈括、巢谷、参廖-------所有人似乎都记在他心间,只是初初相见之时,来不及问起。
曹佾身子骨尚且硬朗,还在帮着打理曹家的生意。苏重不禁感慨,难道真的得道成仙了?信或是不信?他现在已经说不好了,因为本身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荒诞的命题,无从回答。
说起沈括,苏迨倒是来了兴致。特别是他与他夫人之间的相处,那可是巢谷学院的一大趣事,成为住在巢谷学院里边人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夫人不想来,他却硬是把她接了来,接来后,每天上演家暴场面,他却乐在其中好似是一种享受!
“真正的科学家,都是有点怪癖的!像我等没有怪癖,也就成不了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