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骚乱起来。

一队高级职业者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通道，胯扭得飞起的秘书径直穿过拦截线，

先是看了一眼苏夜，眼里闪过一丝忌惮，接着来到陈默面前，

“你就是陈默？市长打算给你颁奖，跟我走吧。”

文件夹里抽出一张A4纸，递到陈默面前，

“这是演讲稿，背一下，到时候照着念，别出错。”

陈默没接，戏谑的看着秘书。

这年头没脑子的人很多，但能爬到这个位置的真的不多，

看对方那婀娜的身姿，还有深邃的事业线，陈默又恍然，

相信秘书肯定是有真本事的在身的，保不齐还有什么绝活之类。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气氛有些微妙。

周围的职业者也发现情况不对，全都静静看着，

半晌，陈默才淡淡开口，“我能问问，我的的补助为什么现在还没收到吗？”

秘书明显有些不耐烦，“补助已经下发完成，你没收到问我们也没用。”

“你到底接不接？颁奖典礼马上就开始啦。”

陈默：“接，为什么不接？”

苏夜面色一变，原本看戏的心情瞬间消失，小声对陈默道，

“你要考虑清楚，市长张全极有可能已经投靠你叔，这个颁奖典礼很明显是鸿门宴！”

陈默像是没听到，接过秘书手里的稿子，大声念了出来，

“我作为特殊贫困户接受市长办公室的资助，能取得如今的成绩市长办公室起到重要作用，市长张全对我的影响更是积极向上的……”

非常官方的发言，全篇都在提市长办公室的重要性，

念着念着，陈默突然停下，

“特殊贫困户？还真是贴切。”

“我和爷爷吃不上饭的时候，是所谓的市长办公室把我们轰出大厅。”

“爷爷生病的时候，是所谓的资助方把我们拒之门外。”

“我的东西丢了的时候，是你口中的问我们也没用。”

陈默握紧拳头，手中的稿子被攥成一团，

“让我去颁奖，可以，让陈建军把补助还给我！”

“让市长亲自道歉，承认工作失职！”

“或许我会考虑让你们沾沾我的光。”

陈默说着把纸团扔给愣住的秘书，“你觉得怎么样？”

秘书看着面前的纸团，满脸不敢置信，

“你……你疯了？这是公然挑衅！”

陈默：“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让犯错的人道歉，怎么就挑衅你们了？”

秘书：“不可能！补助下发一切合乎规程，不可能再收回！市长更没有错，道歉想都别想。”

陈默微微一笑，好像早就想到这个结果，“那你的意思是，我故意找茬？”

秘书：“不是……你说的不对……”

秘书头上渗出汗珠，平时的巧舌如簧这一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合适，

陈默没理会秘书，转头对苏夜说道，“现在夜阑还收我吗？”

苏夜一愣，随后狂喜道：“收！区区一个市长而已，我们夜阑还没放在眼里！”

“我们上面啊……也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