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张瑰丽回来,见她办公室新添了一张折叠床,顿时怒火冲天,当即拿刘婀是问:“你放床干啥?我连沙发和椅子都撤了。你还睡午觉吗?我这把年纪了,就从来不睡午觉!”
“不是睡午觉,”刘婀嗫嚅道:“我是夜里不回家了,住在……”
“你加班了?什么工作白天让你做不完,值得加班?我还给你开加班费?”
刘婀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加班费……”
“你要加班费,我还不给呢!”
刘婀没想到,她以公司为家,女老板不领情,且训斥起来不给一点情面,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女老板那张生气的脸,又显现出鄙夷的神情,说:“还掉金豆子了,快出去,我不愿见到你,不要给我哭哭啼啼。”
刘婀哭着跑出了老板办公室。
前时,刘婀被提拔为总经理助理,兴奋地告诉一个闺蜜大姐,说她已成为老板身边的人了。
大姐提醒她,大部分老板都是君心难测,喜怒无常,往往对身边的人,说翻脸就翻脸…..今天刘婀算是领教了。
女老板见到那张床,首先联想到,在她办公室,是不是发生了男女床笫之事,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这也是她要撤下沙发的原因。
女老板立即叫办公室文回放她走后一二十天内的监控,看一下夜间公司的情况,得到的回复是,每天晚上十一二点,刘婀和王博都在公司……
女老板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亲自看监控视频回放,倒也没有发现什么,总是见王博来公司,还敲敲她办公室的门,见刘婀出来,便从手腕上摘下那个计步器,交给她扭身就走。
女老板还是不放心,找她姐等几个亲戚了解刘婀和王博二人关系是否正常?都说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还是不能打消她的疑虑。
女老板有一个好迁怒于人的毛病,从那之后,一有不如意,她就发泄到刘婀身上,甚至当众人的面,在会议或其他场合,无端指责刘婀,这也不是,那也不行,拿她出气。还理直气壮地想,她受不了就走人,想留下来,就要磨磨她的性子!
刘婀则默默地只采取一个“忍”字对应,她心里有一个目标很坚定,就是钓到小帅。
她听说小帅要去坦桑尼亚和肯尼亚,观赏东非野生动物大迁徙,等他回来设法见一面,且坚信自己的姿色会能吸引到他。
现在第一步还是要取得女老板的信任。她要努力成为漂亮姐妹经营管理的专业人士,让张家离不了她。
但刘婀还是修炼得不够,有一天在会上,女老板竟数落她一个多小时,甚至连她走路爱扭腰扭屁股的习惯都批了。她哭着跑出会议室,之后三天不见人影,手机关闭——失联了。
女老板赶紧让王博找人。王博到人力资源部,让靳雪翻出刘婀入职登记表,见上面出生和户口所在地填写的是汴京,父母职业都是教师。王博见过刘婀他爸,一看就是一个朴实的农民,知道现在有许多农家子弟不愿承认父母是种地的。
王博想起那次和刘婀父亲见面时,互留了手机号,但转念一想用自己的手机打不合适。见靳雪出去,可能是上洗手间了,就随手拿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打了电话,说是收蒜苔的,刘婀她爹热情得不得了,告诉了详细地址。
王博带靳雪驱车去了那个盛产大蒜的县,二三个小时后,在刘婀家的田间地头见到了她。她正和父母及二个弟弟收蒜苔,脸上和臂膀上厚厚的防晒霜,被汗水浸泡,花得像劈灰的墙面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