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帅带刘婀去了本市嘉陵江川菜馆。二人坐下点完餐，高帅埋头回复一个微信。刘婀再次打量他，这是一张能让任何女孩喜欢的脸，真是“英气逼人”。

他的每个眼神和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强势男人的气场。她就喜欢这样的男人。但今天下午不是他爱说玩笑话，她会很紧张的。

高帅忙完，收起手机，端详刘婀。刘婀顿感紧张起来，心跳猛地加快，又一次手心出汗，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你的骨相很好，”高帅说，“人美在骨不在皮，听说过这句话吗？”

“听说过，”其实她没听说过，说“你太会夸人了，”

高帅说：“咱俩要有下一代，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会很漂亮，因为基因好。”

刘婀脸变得通红，笑道“你这剧情，发展得也太快了吧？只一会就扯出了孩子。”

高帅顿了顿说，“你留短发更好，试衣时就说了。适合你的脸型和体形。”

“我还没留过短发呢。”

“可以尝试一下，”高帅说，“你脖子长，又长一副美人肩。另外，女人背部是世界上最美的一扇肉，并且不怕暴露，为什么要用长发遮住呢？”

“最美的一扇肉？”刘婀呵呵笑说，“我们女人的背能用‘扇’做量词？你让我想起菜市场里，卖猪肉摊架子上挂的……”

“对，”高帅说，“挂在架子上的猪肉，也是论扇的。”

“太可笑了。”

“你今天试穿露背装时，你的这扇最美的肉，被你的长发挡住了，就大煞风景。”

“你坏。”

“还有，”高帅说，“会打扮的女孩子，要把自己变得有个性。我问你，满大街的女孩是不是都披头散发？”

“不是披头散发，”刘婀说，“是秀发披肩，或者说是长发飘飘。”

“还不一个意思？在我看来，都是一个个倒竖的拖把。”

“倒竖的拖把？”刘婀怪嗔地瞥了他一眼，说，“让你形容得没有一点美感了。”

“是不是留长头发的女孩子烂大街了？”高帅说，“而这时候你留短发，就显得与众不同了。”

“就是，我咋没有想到？”

“就这我还没说，职场上的女孩，留短发会给人精明和干练的印象。打理也方便，从前我姨那个年代，短发又叫懒蛋头。”

“这么难听，”刘婀说，“你总结短发这么多好处，吃完饭就去剪，你陪我去。”

高帅说，“你听风就是雨，我陪你看电影吧？”

“不，”刘婀撒娇说，“我就不……人家就不嘛。”说着还扭动身体，幅度有点大，碰到了上菜服务员的手，差点把盘子撞地下。

“这个芦荟养颜，”高帅转移话题，指着一道菜说，“你多吃。”以阻挡她撒娇不止。

“你也多吃。”

“男人不需要细皮嫩肉，”高帅说，“满脸沧桑甚至有个刀疤都不为丑。”

“你说的真好。”

“这个四川馆子还可以吧？”高帅问。

“可以，”刘婀说，“不过不太正宗。”

“以后带你去成都吃川菜，”高帅说，“那才叫正宗。”

“真的假的？”刘婀又一脸兴奋，叫道，“我太想吃正宗的川菜，一说我嘴就馋了，好想明天就吃。”

“太容易了，”高帅说，“明天就去，你的身份证是多少号，我现在就订机票。”

“明天就去？”刘婀惊讶地瞪着眼，报了一串数字。

高帅拿手机，一会儿就把去成都的机票订好了，说：“明天早上7:10登机，你4:00打出租或网约车接我去机场。你要多给我打几遍电话，才能叫醒我。我没有早起习惯。”

“你太……太爽快了！”刘婀兴奋地真想给他一个拥抱。

饭后，高帅还是陪刘婀去剪发了。美发师拿出一个大册子样本让挑选，高帅指了一个最短的发型。刘婀说：“这是一个假小子……”高帅截住她的话，不容置疑地说：“就定这个了。”

当理发师一把剪掉刘婀的长发，她对着镜子哇哇地叫起来，带着哭腔说：“太短了，太短了！”

“不短！”高帅命令说，“再多剪些，按照样式做！”

刘婀在不安和惶恐中做完头发，从美发椅子上下来，走近镜子反复照，对同时在镜子里的高帅哼哼唧唧地说：“一下子变成这样子，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你让我明天咋出门？”

“明天一大早，”高帅说，“天不亮就去成都了，来来回回的路上，就我一个人认识你，有啥出不了门？”

刘婀噗嗤笑了，说：“其实留这种超短发型，是给你一个人看的，只要你说好就行。”

第二天的上午10:00多，高帅和刘婀就出现在成都的宽窄巷子了。逛到中午，在一个很知名的大酒楼，吃到了地道的川菜，还不时吃街上的各种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