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上鞭法不停,开声问道:“吴处长怎么样了?”杨诚深吸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言语之间呼吸颇为急促,显然对手不好应付。眼下支援久久未到,对方又如此难缠,我越想越心惊,手上再也不留余地,只对杨诚喊了一句:“你的那个留活口!”
我右手一甩将缠在手上的短铁链抖出,直奔右边那人面门,同时腰臂运劲将长鞭抖的笔直,鞭梢刺向左边那人喉咙,那人见势不妙急忙弯腰躲过。却不知这一招本就是虚招,我紧接着左手连抖,长鞭“毒蛇吐信”化作“长蛇卷地”,向中间那人脖子合卷而去,这一下倘若卷中拉紧,立刻教他气断人亡。
恰在这时异变突生,那人冷笑一声,身形霎时不见,消失的无影无踪,鞭梢卷了个空,铁链空合发出哗啦一声。恰在这时我身后突然白光闪耀好似打了个无声闪电,整个训练场都跟着亮了一下,紧接着就听杨诚闷哼一声,倒飞到我身前,倒地挣扎不起,显然是吃了暗亏。我来不及多想,拧腰转身,手中铁链在空中舞圆,呜地一声向身后黑衣人劈去。
这时黑衣人像刚才偷袭吴处长一样,右手整个小臂被奇异白光包裹,出手就向长鞭击去,砰地一声拳鞭相交,我感觉手中铁链巨震,差点就拿捏不住,再看鞭梢竟已碎成数段,原本环环相扣的椭圆铁圈竟然变形脱节,噼里啪啦散落一地。这一下当真出乎我意料之外,虽然武术里也有金钟罩铁布衫一类横练功夫,但最多能抗拳脚棍棒,徒手打碎精钢铁链决无可能,这根本已超出常识之外,说明他手上的白光必然有古怪。
想到这里我再不迟疑,一路地趟鞭使开,招招攻他下三路,若他再想用手接鞭,就得低头弯腰,不免空门大露,那时自然有机会痛下杀手。这招果然使他古怪的右手没了用武之地,只能蹦窜闪躲,毫无还手之力,不多时小腿上已然挨了一鞭。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我心下一惊,收回长鞭护身,回头一看杨诚对着空气连出猛拳,竟然噼啪有声,而后左臂一圈,好像勒住了什么东西,紧接对我大喝一声:“向我身前劈一鞭!”我刚要动手,突然间训练场四周的照明灯全部亮了起来,瞬间冷光刺眼很不适应。
这时有人说道:“都停下吧,你们的考核通过了。”我一愣,寻着声音望去,竟然是倒地不起的吴处长,旁边站着一脸尴尬的张健翔。杨诚身前光影一阵模糊,显现出一个人来,黑衣黑面,正是先前凭空在我眼前消失的人。此刻右臂被杨诚反拿,脖子被杨诚左臂紧紧锁着,挣扎几次无果,只能声嘶力竭地吼道:“考核结束了,还不放开我!”
杨诚哼了一声松开手臂,四个黑衣人同时立正,向吴处长敬礼。吴处长冷笑道:“你们几个看来平时懒散惯了,一次简单的考核,不但没把新兵考住,反而自己身上个个挂彩,是不是也该回炉重炼了?”
手泛白光的黑衣人捂着太阳穴苦笑道:“首长这是从哪儿找的江湖野路子?怎么还会扔石头抛沙子?”之前伸手凌空抓我的黑衣人也翻着白眼道:“对我的精神控制没反应,身上带电波屏蔽器了吧?首长有点偏心啊。”
我听的无名火起,也冷笑道:“要不是仓促接战没有准备,我这鞭子淬上‘江湖野路子’的毒,张健翔带足弹药,一个照面你们就得没命,还能站着说风凉话?”
吴处长摆了摆手道:“别打嘴仗了,考核通过了,你们今后也是战友了,互相认识一下吧。”我们几个人立刻敬礼回礼互道姓名。右手能发白光的是“手雷小组”组长刘承刚;小四眼儿叫程业是陕西人、长脸儿叫应小虎居然是山东老乡;矮个子叫刘承勇,是刘承刚的堂弟,他身上三处鞭伤,受伤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