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怀远对誓言看的极重,这时被赵晨光一顿抢白,脑子立刻清醒不少,抱拳说道:“贤弟教训的是,愚兄失言了!可舍此之外,我确实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赵晨光说道:“三日后大哥和一明道长先去山顶布阵,待贼众都入阵后,你们从生门出阵,到时我和羽妹自会接应。如有贼人也从生门出来,大家伙儿堵在阵口,一齐出手,见一个杀一个!”
肖怀远听罢眼睛一亮,说道:“贤弟当真好谋划!”
第二天众人闲来无事,肖怀远索性给大家讲起了武侯八阵图的诸般生克变化,几人听得如痴如醉。
只有姚羽听得烦闷,午后便离了客栈,傍晚回来时,竟带回来两把王八盒子。
赵晨光见状大怒,连说胡闹。
姚羽笑道:“晨光哥你上次说咱们肉体凡胎,敌不过鬼子火枪,我却不信,偏要试试,你看好了!”
说罢左手举枪,对着自己右手就要扣动扳机。
赵晨光见机得快,劈手便将枪夺下,怒喝道:“你杀人夺枪,鬼子必然满城寻你,这时你再开一枪,生怕鬼子听不见吗?”
肖怀远笑道:“贤弟不必动怒,洋枪之利我也好奇,但却不必咱们自己试验,万一事有不谐,岂不白白受伤?明日比斗时咱们朝鬼子放上两枪,看他们如何抵挡便可。”
赵晨光听罢大赞,将手中王八盒子递了过去。
肖怀远也不推辞,接过枪在手中掂了掂,便送给小师弟,说道:“你留着防身吧。”
第三日一早,肖怀远便带着小师弟去了会仙山顶。
赵姚二人等到日头高照,方才出了门。
宫玉修为尚浅,姚羽将另一把手枪留下,让她看家。
赵姚二人离了城区,驾起遁光,片刻间便到会仙山脚。
赵晨光抬眼看了看太阳说道:“午时将近,山顶上阵法应当已经布好。咱们在此稍歇,等大哥发了信,咱们就去山顶抢占生门。”
话音刚落便听一人笑道:“不知肖真人布下了什么神妙阵法?”
赵姚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块巨石后走出六个黑衣人来,说话的人正是那日见过的武田刚。
赵晨光见状吃了一惊,随即说道:“几位不上山顶,总不会是怕了吧?我这可没有你们要的什么真诀。”
武田刚笑道:“山顶自然要上,但也得先把山下的风景看完。”
说话间六个黑衣人足不动腿不抬,身形一虚一实移形换影,已将赵姚二人围在中间。
赵晨光笑道:“倒也有些手段,比前几日在林家大宅遇上的贼子强上不少。”
恰在这时晴空中响起一道炸雷。
姚羽转头说道:“是山顶的信号,贼众已入阵!”
武田刚道:“二位不必着急,我这也有一个阵法,叫六芒缚神阵,请二位高人指点!”
说话间六人手中法诀连变,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皆腾起紫黑色光芒。
赵晨光心道对头虽然人多,但以武田刚修为最高,我若将他拖在此处,胜过此时同在山顶。
想到此处,便伸手拦下正要出手的姚羽,说道:“羽妹不必着急,让他们把阵布完,我倒要瞧瞧东洋弹丸之地,能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阵法。”
话音刚落,六个黑衣人已布阵完成,赵姚二人立刻被半球形的紫光罩住。
赵晨光笑道:“来得好!”
右手虚空一抓,一线金光从山壁中破土而出,直射向一个黑衣人的后背。
金光钻入时细如针线,自黑衣人前胸射出时,却已粗如碗口。
被射中的黑衣人跌在地上一动不动,紫色光幕散去一角,六芒阵登时破了。
金光飞入赵晨光衣袖中消失不见。
武田刚万没料到他们将人困在阵中,法器却在阵外。
这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其余几名黑衣人根本来不及出手相救。
赵晨光冷笑道:“就这点手段也夸口‘缚神’?当真让我笑掉大牙!”
这时山顶竟又响起两声炸雷,赵晨光慌忙道:“不好!大哥那里恐怕不大对头。我在此地拖住贼首,羽妹速去山顶看看情况。”
姚羽听罢也不答话,身化碧光冲天而起。
不料她快武田刚更快!
姚羽向上冲出不过十丈,便有一片紫光当头罩下,青紫两色光芒撞在一起,青光竟再难寸进。
武田刚在一片紫光中现出身形,对着姚羽笑道:“小姐不必着急,咱们的戏还没演完。”
话音一落紫光大盛,直接将姚羽轰回地面。
赵晨光见状大喝一声,挥出一锏逼开了眼前的黑衣人,破开包围冲到姚羽身前。
其余几个黑衣人也不落后,又将赵姚二人围了起来。
赵晨光见姚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算不死也是受了重伤,心中愤恨难抑,手中金光大涨,向几个黑衣人扫去。
恰在这时姚羽双目徒睁,眼中碧光亮起,左手一拍地面,身子斜着窜出包围圈,右臂衣袖中忽地窜出三尺青碧气浪,如同一把燃着绿色火焰的单刀。
赵晨光攻势凌厉,几个黑衣人凝神抵挡尚处下风。
姚羽突出奇招,右手气浪扫过,两颗人头登时飞起,腔子里鲜血蓦地喷出二尺多高。
姚羽冷笑道:“没想到黑心之辈,血确是红的。”
武田刚见又折了两名好手,心中大怒,骂了一句“八嘎呀路”,俯身向姚羽冲去。
赵晨光手中金锏飞出,如同金色流星,向武田刚撞了过去,一人一锏化作金光紫芒,在半空中斗了起来。
姚羽盯着剩下的两个黑衣,眼中碧光大盛。
右边的黑衣人大喊一声,高举倭刀冲了过来。
左边的黑衣人竟转身向着进山小路狂奔,竟然想要逃走。
姚羽斜身避开倭刀,右手一挥,碧光飞斩而出,逃命的黑衣人头颅飞起,身子兀自向前奔出四五步方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