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住的给赵晨光眼前的碟子里夹菜。
赵晨光吃了几口菜,又举起酒杯笑着说道:“好久没这么开怀畅饮了,几位肯听我我说尽当年憾事,也算一吐胸中多年不快,感谢几位盛情款待!”
说罢竟一口喝干杯中余酒。
吴参谋长见状哈哈大笑,举起酒杯也一口干了,我们几人见状只能硬喝。
韩晓琳一杯白酒下肚,脸上血色涌起,看向我的眼神已明显带着三分醉意。
张健翔起身给众人把酒填满,一箱白酒到此已空了三瓶。
姚羽边吃边问道:“这么说你们也已经和玄洋社的人动过手了?”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不光是和人交过手,连武田刚手下的怪兽我们也遇上了。”
姚羽闻言奇道:“什么怪兽?”
韩晓琳眯着一双朦胧的眼睛,又把“兀突骨”和大青山变异狼蛛的事情讲了一遍。
韩晓琳说的十分专业,我本以为他们肯定不知基因为何物,更加不会明白什么是基因改造。
没想到赵姚二人脸上丝毫没有疑惑之色。
只是姚羽听罢脸色微变,看向赵晨光说道:“看来当年的传言是真的。”
吴参谋长奇道:“什么传言?”
赵晨光道:“传说七十年前,玄洋社和东洋国的特务机构,在东北发现了一只能口吐人言的凿齿。”
一句话说完,除了韩晓琳愣了一下,我们几个都是一脸迷茫。
杨诚莫名其妙地问道:“一只口吐人言的啥玩意?是个动物呗?”
韩晓琳说道:“根据《山海经》和《淮南子》的记载,凿齿是上古凶兽,但奇怪的是它和人有点类似,两腿直立行走,甚至会使用盾牌和长矛。难道这不是传说,凿齿竟然真的存在?”
赵晨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道:“相传他们发现凿齿之后,凿齿告诉了他们一个大秘密。”
“凿齿一族本来是人,数千年前被一位高人改造成了怪兽模样,变得身高丈二,膀阔腰圆,力大无穷,寿逾千年。”
“尤其口中两根巨牙如同凿子,相传有五尺长短,锋利无比,因此人称其为凿齿。”
“玄洋社的人立刻对这种改造人的技术发生了极大兴趣,恰好凿齿族中还流传有当年被改造时的记录。”
“凿齿将记载有改造技术的残本交给玄洋社,条件是玄洋社需要帮助他恢复人身。”
“今日听你们说玄洋社有再造兀突骨的手段,想必当年的传说不假。”
吴参谋长听罢皱着眉头道:“小韩,关于凿齿的记载,《山海经》和《淮南子》的原文你还记得吗?”
韩晓琳低头想了一阵,随即背诵道:“《山海经》记载: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戈。”
“《淮南子》记载: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皆为民害。”
“尧乃使羿诛凿齿于寿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泽,上射十日,而下杀猰貐,断修蛇于洞庭,擒封豨于桑林。”
吴参谋长听完,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张健翔大吃一惊,盯着韩晓琳说道:“怎么会有这么多怪兽,如果凿齿是真的,那你刚才说的这些怪兽,也都有可能存在。”
韩晓琳听完也慌了,脸上的血色都退去不少,紧张地说道:“按照你的逻辑,《山海经》上记载的怪兽多不胜数……”
说到此处忽地闭了嘴,剩下的话根本不敢说出口。
杨诚见我们几个慌乱的样子,不由得“切”了一声,冷笑道:“有啥可害怕的?就算都是真的,几千年过去了,现在不还是咱们搁着喝酒吃肉呢么?我咋没听说有怪兽预定包间要吃朔京烤人呢?”
说罢用筷子夹起一块烤鸭放在嘴里大嚼特嚼。
众人听罢仔细想想,觉得杨诚话糙理不糙,不由得齐声大笑。
杨诚咽下烤鸭接着说道:“再说了,古书里不是也说这几个怪兽都让人给干掉了吗?咱们现代人未必就比古人差,就算他身高丈二,力大无穷,又能扛住几发榴弹炮?”
吴参谋长骂道:“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说完自己却也忍不住扬起嘴角。
赵晨光笑道:“杨老弟性子豁达,胆色无双,果然是条好汉子!”
说完目光看向姚羽,姚羽却仍然翻了个白眼。
被杨诚几句话一搅和,酒桌上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
吴参谋长和赵晨光端起酒杯,分别向对方阵营逐个敬酒。
两人打完了圈,众人纷纷起身回敬,然后开始自由活动,一时间觥筹交错,场面上乱作一团。
姚芸儿趁着乱,偷偷找杨诚碰了一杯。
俩人说的什么我没听清,只是看见杨诚将一大杯白酒一口喝了。
众人推杯换盏之间,一箱剑南春很快见了底。
大家同时换上啤酒,吴参谋长举杯说道:“今天和三位朋友一见如故,非常开心。不知赵老兄是否方便,和我们唐组长留下个紧急联络的办法,以后万一有玄洋社的情况,也好互通消息。”
赵晨光仰头喝掉一杯啤酒,大手一挥,说道:“没有问题。”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看着我道:“咱们互相留个手机号,再加个QQ。”
话一说完,酒桌上立刻安静下来。
赵晨光转头扫了一眼,奇道:“有什么不妥吗?”
杨诚笑道:“按评书里讲的,这时候你应该留下三张符,紧急时刻点燃一张,不论千里万里,你瞬息便到。”
赵晨光听罢哈哈大笑,笑罢说道:“杨老弟你可真幽默,别说我没这等本事,就算是有,那也不如手机方便。”
“古人云:圣人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我虽不敢比肩圣人,但也不是个酸腐儒、老顽固。”
我和赵晨光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赵晨光站起身来举杯说道:“赵某几十年来,未能如今天一般开心高兴,平日里即便自斟自饮,也是苦酒入愁肠,远不如今日开怀畅饮。”
“可天下无有不散的宴席,这最后一杯酒,祝大家来年一切顺利,下次我来做东,咱们再饮美酒!”
众人一同起身,将杯中酒一口喝掉。
吴参谋和赵晨光握着手,当先出了包间大门,我们鱼贯跟上。
下楼梯时我突然发现,一楼大堂除了外围支援的两桌同事外,不知何时竟又多了一桌。
围着桌子仅仅坐了一男两女,可菜却上了足足有十六七道,不远处传菜的服务员竟然还在不停地上菜,顿时将我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