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杨诚赶紧蹲下身子,分别向左右两侧低姿跃进避开触手。
左边的一条触手轰击在地上,触手上滴落的粘液竟将枯黄的落叶腐蚀成焦黑色,冒起一阵刺鼻的白烟。
右边触手恰好卷起杨诚用匕首射杀的野兔,两条触手同时缩回嘴里。
巨口咀嚼两下,“咕噜”一声将野兔咽进腹中,女人姣好的脸上立刻露出满足的神情。
杨诚被激起了火气,起身后抄起步枪扣动扳机,直接对和服女子清空了弹匣。
女子脑后的巨口再次张开,同时伸出八条触手,在空中一阵乱舞,竟然将所有子弹卷住,送回口中吞了下去。
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杨诚也瞪着大眼问道:“这他妈到底是啥玩意儿?”
话音未落,假的“赵晨光”身子一晃,又想趁机逃走,早被肖怀远堵住去路,两人翻翻滚滚斗在一起,黑气涌动剑光翻飞,一时之间倒也难分胜负。
赵晨光见状一声清啸,手中金光暴涨,金锏变成三、四丈高,犹如金装宝塔倾倒,“轰”地一声向和服女子压了下来。
眼看巨大的金锏就要将女子砸成肉饼,那女子头顶忽然冒出一团黑雾,将巨大的金锏稳稳托住,再也无法压下半分。
我和杨诚对望一眼,同时扣动扳机,两发破甲榴弹不分前后击中和服女子后背。
恰好一阵凌冽北风将爆炸产生的浓烟吹散,女人后背被炸塌了一大块,伤口周围无数如触手般的细小筋肉蠕动不止。
女人脑后巨口再次张开,八条触手飞射而出,倒有四条冲我和杨诚而来。
杨诚跳到身边一棵大树上,身形如同灵猴一般,手脚并用沿着树干向上爬的飞快。
他躲开触手攻击后,单手抓住树杈,身子吊在半空,右手一挥,半空中银光闪处,匕首竟将一条触手尖端削下鸡蛋大小的一块肉来。
那一节触手吃痛,迅速缩了回去,一路上黑血滴下,枯黄的草木被烧的滋滋有声。
我使个懒驴打滚躲开一条触手,右手小臂却被另一条触手牢牢缠住,好在手臂上有银鳞臂甲保护,不至于被触手上的粘液腐蚀皮肤肌肉。
可触手力大,缩回时拉着我一路拖行,我腰腿连使几次力气都拿不住桩。
眼看就要被和服女子拖到身前,我左手从怀中摸出掌门令剑,向着触手用力斩下。
这把晚清的短剑当真锋利无比,划过触手时竟如同刀切豆腐,手上毫无阻力。
触手被我一挥两段,黑血溅到我身上几滴,迷彩服被烧出好几个大洞,白烟冒起,味道腥臭难闻。
说时迟,那时快,八条触手一伸一缩,被我和杨诚伤了两条,其它几条缩回时,各自卷了些野兔山猫回到口中。
巨口中“嘎嘣”、“咯吱”咀嚼几下,将碎肉连着骨头吞入腹中。
女人后背上被破甲榴弹炸出的伤口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片刻后竟连和服也完好如初。
夕见状喊道:“我想起来了,这是东洋百鬼中的二口女,血食就是她的能量,务必速战速决,不然让她这样边打边吃,你们得打到猴年马月!”
话音一落,姚羽斩出两道碧光,瞬间没入和服女子身体,那女人失了防备,身子一颤,嘴角留下一线黑血,头顶上的黑云登时淡了几分。
我转头向姚羽说道:“我用破甲榴弹扩大战果,她如果再想抓东西吃,你便用碧光斩断它的触手!”
赵晨光身子飘在半空,操控金锏与黑雾对峙,此刻脸上竟微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