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珊娜的脑袋也飞到我头顶上方,长发垂下将我脖子缠住。
我颈部立刻传来一阵勒痛,呼吸也变得不太顺畅。
我右手此刻已被丹敏的头发完全缠住,如同戴了一个黑色拳击手套,根本施展不开。
我别无他法,只能左手向头顶的珊娜抓去。
我本想用河北鹰爪翻子拳中的绝技大力鹰爪手,摸到她脸上抓下一把肉来。
不料运气十分不好,我左手伸上去恰好摸在珊娜嘴唇上,食中二指当即被她一口咬住。
我痛叫一声,不由骂道:“你他妈属老鳖的,怎么还咬人呢?”
我被她咬的也发了狠,两根手指不但不往回缩,反而顺势用力向她嘴里猛戳。
这时就听珊娜忍不住呕了一声,咬住我两根指头的牙关瞬间便张开了,就连脖子上的头发都跟着松了两扣。
我立刻把手缩了回来,手指上还沾着珊娜不少口水,黏黏腻腻的。
也不知她晚饭吃了什么,口水还有一股腥臭味,很是恶心人。
我伸手胡乱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随即左手一甩,判官笔从袖中伸出,我扬手便向头顶刺了过去。
不料这一笔却刺了个空,珊娜的脑袋忽地从头顶降到我面前,神色狠厉地说道:“你给我去死!”
她话音刚落,张开嘴便向我鼻子咬了过来,一股腥臭味直扑我的面门,于此同时我脖子上缠绕的头发便也紧了起来。
我被她口中臭气熏的头昏脑涨几欲晕厥,急忙歪头避开她的撕咬,口中忍不住说道:“你他妈吃屎了?嘴这么臭!”
珊娜听了这句话,脸上神色变得十分癫狂,口中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又是一口向我咬了过来。
我左手扬起,手中判官笔急使一招“达摩击磬”,只听“咚”地一声闷响,判官笔的锤头恰好敲中珊娜的太阳穴。
珊娜一翻白眼,飘在半空中的头颅立刻消失,几乎同时走廊西边不远处便传来一声痛呼。
我脖子上没了束缚,面前也没了臭嘴,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空气无比香甜。
丹敏见我收拾了珊娜,缠住我手腕的头发一松便要向后逃走。
我心想你来的容易,想走却没门,手掌一翻便将她长发攥住,口中说到:“小时候打架,最怕的就是被人揪住头发。你倒好,还主动把头发送上门,我岂能辜负你这番好意!”
我说罢便攥着发梢用力一甩,丹敏的脑袋立刻被巨大的惯性甩到墙上,发出“碰”地一声大响。
丹敏一声痛呼未绝,我又拽着头发向地上摔去,可惜就在脑袋和地面即将接触的瞬间,丹敏的头竟也消失了。
我起身向着走廊西边的黑暗中喊道:“你们的三板斧抡完了吧?现在该我了吧!昂登!是个爷们儿你就站出来,别让女人替你扛拳头!”
我话音刚落,便听到走廊西头传来一阵嘶哑的笑声,紧接着便是一团绿色的火焰亮起,在半空中飘忽不定,如同鬼火。
这团鬼火跳动不止,在半空中左一摇右一晃,向我身前缓缓飘了过来。
借着绿色的火光我才看清,原来是昂登左手中拖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水晶骷髅。
那水晶骷髅漂浮在昂登掌心,散发着幽幽绿光,将周围映得一片惨碧。
昂登嘴角带着邪笑,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正缓缓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