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的花车就和童话一样，江箫跟着来到祭台下。

满天飞舞的花瓣从天而下，祭台下已经围绕了许多精灵。塞林独自站在祭台，他闭上双眼，双手捧着碎花。

贝伦低下声音，在江箫耳边解释。

“今天祭祀的是赋予精灵弓箭天赋的神，传闻他喜欢花和舞蹈。”

“原来如此。”

江箫恍然。

难怪今天的花格外多。

“艾莉娅一定很喜欢他。”江箫笑道。

贝伦闻言也跟着笑。

“是呀，她总是说要是能和塞林换一下就好了。可惜，祭祀人选都固定选好了。”

贝伦的轻语几乎没入了人群。

阳光洒落在塞林的头发上，在金子般的颜色下是他肃穆的神情。此刻的他看上去就真的像一位神灵。

衣带随着的他的动作起伏飘动，祭祀舞偏向柔美，但他跳出来多了些利落。

所有人的精灵都在看着他，而他的目光就好像望见了神灵。

“好厉害……”江箫惊叹。

塞林的舞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美。不单纯是艺术形式上的美，更是其中透露出的沉重的文化。江箫在精灵族生活的时候关注歌舞的时间不多，此刻她对于精灵的文化都有了更深的理解。

她听身边的人说，这场祭祀之舞会跳到日落。

“对了，艾莉娅和卡莱斯呢？”

“什么？”

精灵太多了，贝伦听不清江箫在说什么。

他拉住江箫去了个稍微安静的地方，离祭台远了一些。

“我说怎么没见到艾莉娅和卡莱斯。”

“艾莉娅要准备第二天的祭祀，至于族长……”贝伦摊手，“族长本来就不常来的。”

“为什么？”江箫有点不解。

卡莱斯师父虽然是精灵族长，是精灵王，但他分明那样温和，精灵们也很敬爱他。

“呃……怎么说呢？他要是来了，大家可能就没那么放松了。族长应该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很少现身。”贝伦说。

见江箫低着头思考着什么，贝伦立刻摆摆手。

“我知道族长很温和啦……”他皱起眉毛，摸了摸自己的小卷发，“但是族长哪怕对树叶花朵都是温柔的……”

“对于一切都是一个态度的话，没有任何区别，其实也是一种极致的冷漠吧……啊，嘘，不要告诉塞林哦，他很敬重族长的。”贝伦倚靠在墙上，偏头远眺祭台的方向，“要是让他知道我这样说族长，估计又要生气了。”

是吗？

江箫却觉得卡莱斯并没有那样冷漠。只是对时间观念不强，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误会吧。

围绕过来的精灵越来越多了，江箫和贝伦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聊天。贝伦紧紧握住江箫的手，防止走散。

他俯下身对江箫说。

“我们走吧？”

“去哪？”

“一个安静点的地方。”

……

江箫没想到他说的地方是一个山崖，这样高的地方只江箫一个人是绝对不愿意爬上去的。贝伦弯腰直接抱起了江箫，借着魔法三两下就上去了。

这个地方并不远，但大概因为方位问题不太引人注目。从山崖顶上可以将整个精灵之都纳入眼中。

呼啸而来的风吹翻贝伦的额前的头发，他迎着风深吸一口气。

“还是这里舒服！”他笑着看向江箫，“你喜欢这里吗？”

江箫盘着腿坐下，远眺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