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茯秞把这件事通知下去后,秦安是第一个来找江箫的。
见面的第一句就是询问江箫:“你真的想好了?”
江箫点了点头。
茯秞似乎想要自己扛下这份责任,从头至尾没有提起过江箫的名字。但是秦安明白,责任感这样的东西都是自己给自己的。
茯秞不说,那也不意味着江箫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
秦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声。
他扬起眉,神态洒脱。
“我明白了。如果是你的话,的确有那样的能力。”
他的神态落入江箫的眼中。
“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
江箫看到茯宛有点错愕的神情,抿嘴一笑。
“很惊讶吗?”江箫笑道,“我当然也会有不安的一面。”
只是在更加不安的人面前,她会压下自己心里的不安,否则只会将两个人的不安都放大一倍。如果连她都表现出焦虑和恐慌,那其他相信她的人又该如何去想。
江箫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用一根细树枝简单盘好,清爽的面容在阳光下分外耀眼。
“之所以会和你讲,因为我觉得你其实很勇敢。”
和秦安一样,他们都远比自己想的要勇敢。
这样的人,大概不会因为她一点点小的负面情绪影响到吧。
江箫感觉自己的后背搭上一条毛绒绒的尾巴,最后落到了她的肩上。
“……谢谢。”
茯宛低声道。
分明他此刻应该安慰江箫的,却因为她的一句话反倒被安慰到了。沉默良久,居然也只嘴笨一样地说了一句谢谢。
分明之前怎样的话都可以说得出口。
茯宛心里想。
他灰色的眼里映出江箫的笑容,看着她似乎开朗了起来,继续开始指挥着准备工作。
他只是在那一刻突然就想,现在的小箫不需要任何的话语,只是陪伴就足够了。
那么他现在就好好陪着她。
……
…
羽一掠过这片湿地的时候,看到了就是猫眼兽们有序地开始准备撤离。她意外地眨着眼睛,异常感兴趣。
真新奇,是因为那只特别的猫眼兽吗?
羽一不是个记仇的鸟,但她还记得那个将她射伤的猫眼兽。当初她让霜降帮忙带给那只猫眼兽的话,其实也没抱什么期待能被听进去。
毕竟猫眼兽强大,却也实在社会性弱。想不来各种弯弯绕绕的事情。
好吧,羽一自己心里也清楚他们赤鸢也是这副德行。看到猫眼兽们居然想着搬走了,一时间都放下了对羽二的成见,想把这件事兴奋地分享过去。
那时间霜降也在,正在百无聊赖地梳理自己的羽毛。
于是羽一到了嘴边的话突然转了个弯。
“诶?你怎么没有继续跟着她?”
羽一看他那在意程度还以为霜降就会这样跟人家跑了呢。
霜降淡淡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羽二倒是立刻咋咋呼呼地开口,八卦面前没有旧仇。
“我打听到了,那只猫眼兽有伴侣啦!”
“哇靠,难怪!”羽一顿时理解了。
虽然猫眼兽们多伴侣的情况是常见的其他一些兽人也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霜降的种族是不会允许的。
他们是坚定是一夫一妻制。
而且对于伴侣的忠诚度高到了几乎病态的地步,羽一一听到羽二的话,立刻就识相地停止了这个话题。
再问就不礼貌了。
她那想一出是一出的脑袋开始回忆起了一开始她来这里的目的。
“你们见到了吗?他们准备离开这片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