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点好奇。”

这儿只有清瑜和江箫，清瑜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不加掩饰的轻蔑，只是这样的表情落在一张包子脸上反倒看着很好笑。

“反正我不喜欢他们。”清瑜说，“虚伪。”

江箫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清瑜脸上的表情一松，满脸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他们爱怎样就怎样了。”

“……”

虚伪吗？江箫回忆起林浮的模样，那个小孩看起来倒没什么心眼，不过清瑜看着似乎对他们一家都有点偏见。

思索间，江箫感到自己的手被握紧了几分。

清瑜不知什么时候抿着唇，紧紧扣住江箫的手，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却意外不讨人嫌。

“你是不是在想别人？”

“殿下？”

清瑜看向江箫，她黑色的头丝盘成发髻，此刻正笑着看他。

“以后私下不要叫我殿下，好别扭。”清瑜稚嫩的嗓音认真地说。

他顿了顿，想到刚刚夫子让他出去时，江箫甚至没往他这儿看一眼。虽然他自己也知道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需要和他保持距离感。

但是清瑜还是不喜欢这样。

对清瑜而言，江箫和其他下人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也想江箫不要和其他人那样对待他。

清瑜不知道夫子究竟对江箫说了什么，左右就是他最讨厌的规矩分寸之类的，之前课堂上的时候，他只是稍微抱怨了两句，小箫就被人压着向他请罪。

他讨厌江箫恭敬地向他请罪，那就好像她的光芒对他隐匿了。

“也不要我一生气就和我请罪。”

看到江箫眼里的无奈，清瑜也意识自己说话有点任性了。

可是没办法，他从小就任性到大。

“小箫……你听到了没有……”

此刻的江箫想的就很简单了。

她本来也不适应这个时代的各种规矩，即便有嬷嬷的教导，有时候也还是会松懈下来。不过身为主子的二皇子殿下都不在意，那么她自然也放松些。

“听到了。”

“不信！”

清瑜瞪了眼语气敷衍的江箫，只是红彤彤的眼睛怎么也没威慑性。

他抱住江箫。

“要一直陪着我。”

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执拗。

江箫习惯性地轻轻拍拍他的背。

“嗯。”

每次清瑜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会像这样撒娇，甚至还会喊她姐姐，没人的时候江箫也就随他了……

毕竟是小孩子。

不过纵容了一次就有二次三次，乃至无数次，惯会见缝插针的清瑜也知道江箫在没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对他也会更亲切。

他感受着江箫的体温，才觉得不安的心渐渐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