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个月的时间，克服心理恐惧还保持这么近的距离，她也从来不把谈恋爱的希望寄托在神明上，可全为方白苏破例。

这个人遵守了她所有的爱情规则，她从来没想过玩玩就算了，要谈就好好谈，没有新鲜感就创造新鲜感，一直走下去最好。

“你理解也好仇恨也罢，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方医生，我接受不了自己变得不漂亮，和家人保持距离，一日三餐大把大把吃药。”

三个月后情况不好她负责他后续所有治疗费用，但也仅此而已。

方白苏无声摸着她的后背。

“我理解的，这三个月是莫大的恩赐，我感谢还来不及。”

姜栀把祈福红丝带绑在树上，方白苏挨着她结果看到了好多自己的名字。

“方白苏，平平安安。”

他眼里一热抓住姜栀的手指，她看过来眼里带着恐惧，受惊了立马放开。

“对不起，我会注意。”

接下来三个月他不会碰她。

姜栀心里五味杂陈，返程时方白苏不坐她的车，她自己开回家眼泪止不住，回去洗了个澡躺在沙发上承受着煎熬，三个月不长但装着心事每一分都很难熬。

马上就是他的生日了，他们却要在等待血液检查结果中度过。

姜栀在家浑浑噩噩待了三天才去上班，最好看的衣服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萎靡不振的精神，撑着脑袋看一天电脑，一个字没记到脑子里。

姜文和知道她的烦心事，拿着甜品蛋糕来哄孩子。

姜栀挖了一小块儿，明明很甜她却咽不下去。

“怎么样，跟他商量好了吗”

已经三四天了，姜栀面对困难从来没选择过逃避，是喜是悲的结果她都能承受。

“我们聊了聊，艾滋三个月内定期检查血液，我们给彼此留了这个时间。”

这三个月他们依旧是恋爱关系，只是语言和肢体上以朋友的方式相处，这也算是给方白苏一点精神支撑。

姜文和揉揉她的脑袋。

“栀栀，你一定很喜欢他。”

姜栀放下蛋糕把头低下。

她也不想这么喜欢他，她一直跟自己说这次要谨慎些不要满脑子都想着情情爱爱，这只是生活的调剂品。

可后来所有的亲密都是自己主动的，她让方白苏不要太上头，自己却……

“再喜欢三个月后也要做出选择，爸，要是情况不乐观我去国外冷静一下。”

两次都为同一件事伤神，她扛不住了。

“没事儿，你随便去哪里玩儿，毕业后一头扎进公司也没休息过，这次就当把前面的补回来。”

……

方白苏上班科室的气氛也压抑，所有人忙完工作才想起他，总会默默宽慰他的心。

帮他跑腿帮他带饭买水，他的工作量减了很多却比以前更加疲惫，姜栀最喜欢的白净脸蛋儿也笼罩了一层阴郁。

下班买了饭回家吃，机械嚼着看她的照片，看她喜欢的综艺给孤独的生活增添点儿乐观向上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