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谈过，你现在跟我闹脾气是不是很没品，是你自己要追我的。”

“所以你准许我追求你是为了满足你的恶趣味吗？我亲得你不舒服，嫌我恶心给我立规矩是不是？”

姜栀第一回见他发脾气，情绪稳定的人不高兴好克制，气得都要哭了只是不抱着她，双腿分开让她坐稳当。

“哪有，第一次亲不是我主动的嘛，在车里亲了不够还带回家亲。后来我也从没拒绝过你的求欢，现在我跟不上你的节奏，推开休息完了不是继续亲。”

方白苏把她刮鼻梁的手拿来，偏开头不想跟她争，他怎么可能争得过她，大小姐谈恋爱跟买东西一样平常，喜欢就留着，不喜欢扔在角落积灰要么直接扔垃圾桶。

“干嘛呀，不想抱我吗，我都这么主动了你冷着脸我好没面子。”

“面子算什么，我跟你谈了半年被你嫌弃半年，我现在难受不想跟你亲近。我困了要去睡觉，白担心心疼你一晚上，真正伤心的是我自己。”

姜栀抱紧他的脖子不下来，她不知道怎么哄男人，今晚让他带着怨气走了指不定后面会发生什么。

“是去睡觉还得去哭，我不会哄你啊，要哭就把脸盖严实了别让我听到，我一会儿尴尬可能就跑回家了。”

“姜栀”

他喊她大名的次数寥寥可数，从来喊缱绻的“大小姐，姜小姐，栀栀小姐”等称呼，看着她的眼睛水光泛滥，在灯光照射下白面书生可怜得让人心疼。

“到。”

“到什么到，刽子手下刀前也要犹豫几秒吧，你呢，往我心上扎几刀了还在笑，我还是不是你男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姜栀在他唇上吧唧一口。

“我怎么你了，我明明又抱又亲是你自己不想要的？”

“可你亲我的时候想着别人，我连硅胶玩具都不如，代替品都是高抬我了。”

他是活生生有温度的人，他不是代替品是被调戏的消遣，孤单的时候逗引他两下，以后不要了肯定连个理由都不够就甩开。

“方白苏，你有没有良心，我几时亲你的时候想着别人，你的意思是那些主动是我一厢情愿。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数，那间卧室我给狗收拾的，我犯神经下班开十几公里去亲你，我几千块的饭菜吃腻了吃你那四块五的肉夹馍，我天生浪荡教你亲我，想看看多少男人想给本小姐提鞋吗？”

当然她也有错，她现在不喜欢把喜欢，情爱挂在嘴上，华而不实的东西很快就会被戳穿。可实际行动不会，方白苏的所做所为都印在她心里，同样她没有一直说喜欢，可这半年来的举动哪一样不证明她的喜欢。

“我要是拿你当消遣，你职业暴露第一天我就该甩了你，还陪你等了三个月检查，我好日子过够了陪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方白苏，给我道歉。”

方白苏梗着脖子双手环上她的腰肢，底气明显不足了。

“我为什么要道歉，今晚是你先捉弄我的，回避我的问题还开我玩笑。你不是全心全意喜欢我说错了吗，你自己都承认了。”

姜栀揪住他两只耳朵，咬牙切齿。

“那我有说亲你的时候想着别人，我嫌弃你才给你立规矩吗。你怀疑我的人品对我是极大的侮辱，你不道歉谁道歉，我哪里错了，你有本事指出来。”

方白苏心里万般想不通也不会指出来，姜栀提醒了他很重要的事，谈恋爱没几天他职业暴露时对他们的感情有了巨大的推力，他错了。

“对不起，我今晚犯浑了。大小姐，我们不浪费时间了，我想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