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阮霓开了两瓶酒，给孟筠打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然后给自己和姜栀都请了明天的假。

“跟我就不用憋着了吧，怎么了，因为什么闹矛盾。你的生日才过两天，就是前天晚上吵的吗？”

姜栀喝了口酒，倒在阮霓身上眼睛有点儿湿润。

“霓霓，你跟孟筠这十几年有意外怀孕过吗，我不想听假话。”

“他敢，有了他们两个我都不要。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姓方的强迫你？不会吧，才一年，你再喜欢他也不能啊。”

阮霓拉着她的身体就要检查，姜栀抹掉眼角的湿润。

“没有，他也不敢那样对我。但我们闹矛盾的确和这方面有关。他和前任一样对我动手动脚不尊重我，我恼火了，跟他说过不要这样，我不喜欢他还是连续犯了三次错误。我想到以前的事，有点儿害怕。”

之前恋爱时发生这种事的时间还不到一年，第一次他把手伸到衣服里她被吓到了，要碰到她的私密部位才醒神，当时马上也说了别这样，她那时还是害怕，后来所有的矛盾争吵几乎都是从这个起，导火索直接引爆了炸弹让她看到男友的真实面目，几乎影响了她的后半生。

“我不能理解他们的想法，我都没有为什么他们却一样。多谈几年心很难吗？”

阮霓擦擦她的眼泪抱着哄。

“别提那个晦气渣男，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别想那些，我看到你哭我也害怕。栀栀，我对你爱情的看法很草率，高兴了就继续，不高兴就结束不玩儿了。”

姜栀要分手那晚哭得差点儿断气，给她打越洋电话求她一定过去陪陪她，阮霓假条都来不及写给老师打了电话飞过去，陪了一个星期才走。后脚姜栀毕业也马不停蹄赶回家，还是哭了很久，吃不下睡不着人瘦了一圈，她在姜家住了一个多月她才转好。

姜栀的感情阴影也给了她不小惊吓，她不想结婚和这个有点儿关系。

“孟筠前几年也这样对你吗？”

阮霓点头承认，但她和孟筠情况特别，她并不反感害怕，还总是勾他玩闹。

“全都一样，没一个好东西。”

姜栀闷了一杯酒，阮霓想到孟筠送她过来时的叮嘱心虚。

他很苦恼阮霓和姜栀的关系，会同情姜栀的遭遇，但她的遭遇影响了自己的爱情生活，他一直跟阮霓说不要想从前的事，他不是那样的人。

“这种事我和孟筠讨论过，男人和女人的思考没办法一致。你不要在那个问题里折腾，想不明白的，跟姓方的直接讲不尊重你就不要他，恋爱变成苦恼说明该丢了。别哭了，栀栀，我担心你。”

从小无坚不摧的姜栀在爱情上摔了一跤后这就成为她最软弱的地方，伤口七八年一直都没有愈合，一想起来就疼。

姜栀伏在好友肩头哭泣，她讨厌为小情小爱流泪的自己，这都是她的黑历史，可情绪上头了跟方白苏说的一样，忍不住。

“十九岁我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如今三十了还在这件事里扑腾。这次恋爱是不是也错了，到及时止损的时候了吗？”

理智告诉她该结束，失败的每一步都摆着让她对照，姜栀抽噎着想起这两年和方白苏相处的细节又觉得不至于。

姜栀，你真的犯恋爱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