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愿意陪着我，医生生涯的危险我从小就知道，但真发生时也很害怕，我不敢跟我家人说本来也不打算告诉你，我怕耽误了你。结果你还是走到那时脆弱的我身边给我勇敢。那件事是我们感情的助力，也给我的职业生涯敲了警钟，多一个爱的人身上责任感就更重，那之后我进手术室很小心认真。”

可能会感染艾滋没人不会害怕，又刚跟恋人陷入热恋期，头两天药物的副作用和心理压力最大的时候最容易想不开，他在这个行业听闻了太多悲剧。

姜栀简直不敢回忆那几个月，她在方白苏面前的强势全部破碎，暴露自己的软弱。

“方白苏，我不想再经历了，我害怕。”

她害怕的事情不多，这是影响她人生的第一件。

“不仅是艾滋，其他的传染病也是。”

“不会了。”

时间跳过了十二点，姜栀给了他新年岁的第一天第一个吻。

“男朋友，二十九岁快乐，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今年陪我去看世界吧，多留一些回忆和痕迹，人生苦短我们不要浪费。”

“谢谢大小姐……”

——

两个生日方白苏的表现差异很大，同事们调侃笑得像个傻子。

方白苏爱情事业双丰收，工作闲余话多了笑也多了。

晚上下班回去才有时间跟家里打电话。

“昨晚那么忙，下班给我们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方白苏变成三四岁幼稚的孩童，拿出姜栀送的西服礼物给爸妈看。

“真的忙，快九点才下班，她在家里等我吃晚饭，我们离了十几公里。妈，衣服好看吗，她说我穿着很好看。”

方妈妈简直没眼看，从小被夸聪明的孩子变成了个痴傻呆子。

“一整晚都跟她在一起？怎么过得？你很高兴。”

“她做了牛排，买了蛋糕，是和你们过生日不一样的感受。”

聊了会儿夫妻两个高兴又担忧，方白苏太上头了，总是忽略现实问题。

和父母结束方白苏又给姜栀打过去，她靠着沙发边泡脚边敷面膜。

“等十分钟，没法儿说话。”

方白苏收好西服和手表，躺上床默默看着那边，姜栀睫毛浓密又细长，垂下时恬静美好。

时间到了方白苏看了几分钟天花板，姜栀把镜头对着自己。

“怎么了，很晚了还没睡，明天什么班次，我过来找你。”

“晚班你来不了，凌晨后下班，大小姐给我点个夜宵吧，要独享不给同事分。”

凌晨后方白苏在办公室吃加餐，姜栀买东西讲究营养搭配，非常注重身体健康。

这份不像外卖，是女朋友亲自做好送来的爱心晚餐。

“嗬，吃这么好，女朋友做的？”

方白苏嚼着软嫩的牛排没有任何夜班的疲惫。

“她预定的外卖，很好吃，是最美味的加班餐。”

同事看出他在炫耀，举起手咬着牙关。

“是不是欠揍，就你有女朋友，就你女朋友会点外卖，不知道谁苦那么多次脸。”

方白苏推开他。

“我高兴的时候多多了，现在就是，你没有牛排吃，你女朋友今晚没给你点，但我有。”

玩闹后两人恢复正经回到岗位，方白苏还是给姜栀发了微信。

“牛排好好吃。”

睡梦里的姜栀不知道有人在想他，方白苏也不知道他在恋人的梦里。

翌日姜栀回复微信时方白苏在睡觉，亲口诉说思念的时间不同频但思念不会少。

“你想要一直都能给你。”

其实会为这样的腻歪感觉不好意思，身上发颤起鸡皮疙瘩，可方白苏喜欢听，她改变自己让他高兴，大事不能妥协小情趣她无所谓，谈恋爱不就是为了双方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