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沅薇这才察觉到裴煦归是逗她玩的,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幼稚。”
谈笑间,花妈妈又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表情十分为难。
“怎么了?”裴煦归问道。
“诶呀,都怪奴家忘了,怜姑娘今夜服侍另一个贵客,实在是没有办法给小侯爷和小姐弹曲助兴了。
花妈妈话音刚落,裴煦归的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不感到十分意外。
他转头看向宋沅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来我们的怜姑娘今夜是无缘相见了,不过花月楼中美人众多,不知宋大小姐可有兴趣见识一下其他姑娘的风采?”
花妈妈见状,连忙接话:“对对对,我们楼里除了怜姑娘,还有诸多才貌双全的姑娘,比如那位擅长舞蹈的绮罗,或是精通唱曲的锦瑟,都是极好的人选。您看,要哪位姑娘来为您二位表演呢?”
裴煦归看了宋沅薇一眼,然后将自己的钱袋放在桌上,沉甸甸的发出沉闷的“咚”的声响。
“将你们楼里得空的花魁姑娘都请进来吧,让我们宋大小姐看得尽兴。”
花妈妈见到沉甸甸的银钱,眼睛都瞪直了,立刻换上谄媚的笑容。
“奴家这就让姑娘们准备!”
随着花妈妈一阵风似的离去,屋内很快便被重新布置了一番,烛光摇曳,轻纱曼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为这夜色添了几分旖旎。不久,几位身着华丽服饰、容颜倾城的女子鱼贯而入,她们或抱琵琶,或执团扇,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诱人的光芒,仿佛要将这夜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编织成梦。
宋沅薇坐在原位,目光好奇地扫过每一位进来的女子,她从穿越以来接触的皆是礼仪规矩,但这般直接而大胆的视觉冲击,对她而言却是新鲜而又略带刺激的。她注意到,裴煦归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又似乎纯粹享受这场歌舞。
乐声起,几个姑娘身姿轻盈,如同春日里最柔韧的柳枝,随着鼓点的响起,她们的舞步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每一个转身、每一次挥袖,都充满了张力与魅惑。
几次都有意无意地将沁满花香的衣袖拂过裴煦归,裴煦归伸手去抓又马上抽离,你来我往不断拉扯,即使宋沅薇是一个女子都要被这个欲据还迎的氛围感染得心跳随之起伏。
裴煦归察觉了宋沅薇的眼神,然后笑了笑说道:“别惹我,去惹她。”
姑娘们随之一愣,然后朝宋沅薇过来,攀上宋沅薇的肩膀,轻抚她的脸蛋。
“这位姑娘长得真好看,像公主似的。怎么会想来这种地方。”姑娘们的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丝挑逗,气息洒在宋沅薇裸露的皮肤上,柔弱无骨的手指在她脸颊和脖颈间打转,使得她浑身僵硬,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裴煦归被宋沅薇的动作逗得哈哈大笑,挥手示意姑娘们都别碰她了,然后笑着对她说:“方才还处变不惊地点评这里不过是男人纵情的地方,现在怎么自己也遭不住了?”
“我怕痒怎么了?”宋沅薇恼羞成怒,知道是裴煦归故意让那些姑娘逗她。
随即眼睛一眯,随手拉过一个靠近自己的姑娘,让那个姑娘坐在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