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绯茹探究的眼神似笑非笑，让眼前这个“持雨”险些破功。

“是，我是持雨。”这个“持雨”坚定地说道。

“原来陆大将军的属下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宋绯茹说道，“不只是在监视我这位姐姐，还在保护她？”

“持雨”沉默片刻，说道：“将军并未说过见死不救，属下奉命行事。”

“是奉命还是......将军有私心？”宋绯茹戏谑道。

“宋二小姐，慎言。”

宋沅薇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地对话，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他们在互相试探又好像在打什么哑谜？

他们不是应该认识吗？是在演给我看吗？宋沅薇暗暗琢磨。

宋绯茹缓缓收回目光，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真是有趣。看来是我多虑了，大姐姐，之前没有告诉你糕点有毒害你差点被苏宏掌控的事情，就作罢了吧。有这个人在，你应当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

宋绯茹虽然这句话是对着宋沅薇说的，但是眼睛还是看着“持雨”。

“往后你我合作，只要不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我便不会害你。噬心散的事情也按照陆将军所言吃药，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宋沅薇闻言，虽然心中仍有些疑惑，但见宋绯茹如此笃定，也只好暂时放下心来。

“持雨”见宋绯茹没有拆穿自己，也松了一口气。

......

夜晚时分，宋绯茹正在屋内侍弄那些药草。

突然，一阵风吹草动，宋绯茹浇水的手顿了顿，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似乎在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相府守卫还是太不森严了，一个隐藏身份的护卫也可以随意去各个主子的院子。”

因为苏姨娘的怠慢，宋绯茹院里子的下人很少，到了晚上下人们更是早早地就回去偷懒了，唯一侍奉在侧的桐儿也被宋绯茹放假去歇息了，满是药草香的庭院里此刻只有宋绯茹一个人。

宋绯茹放下水壶，走到院子里的竹子编织的桌子，倒了两杯茶，说道：“既然夜访我的居所，不如喝了一杯茶再走吧，陆将军。”

躲在黑影处的人缓缓走到月光下，正是穿着相府护院衣服的持雨。

或许叫他陆无忌更为准确。

“还是被你发现了，绯茹姑娘。”陆无忌没有遮掩，把遮住下半张脸的领子扯开，露出酷似持雨的容貌。

但随后陆无忌的手没有停，他抬手伸到自己耳朵附近，轻轻一扯，整张人脸便撕了下来，露出原本剑眉星目的模样。

宋绯茹并没有大惊小怪，反而很镇定地端详起陆无忌撕下来的人脸。

“持雨做易容面具的手艺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宋绯茹笑笑，“若非我亲眼见过持雨，又看人仔细，寻常人还真的辨别不出。”

“嗯，所以我还假意在脸上弄了一些伤痕，这样更不容易认出。”陆无忌点头说道。

宋绯茹抬起头，看向陆无忌：“一直没有联系，原来陆将军跑到我那大姐姐身边做护花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