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在座的各位,个个道行都比它高,它也只能忍气吞声,怨恨的看着冯无邪。
酒桌上发生的一切,只有被施了法的冯无邪看到,其他人包括刘老道,都看不到。
唐糖坐的位置,那香忽然灭了一根,其余两根燃得飞快。
这代表三长两短,是凶兆,刘老道一看大事不妙,拉过来冯无邪问怎么回事。
冯无邪也不隐瞒,将刚才的事全说了。
刘老道脑仁刺痛:“好你个小子,敢称供奉的仙家做哥,你厉害!”
“连我家胡家仙让我去吃……”
刘老道一激动,赶快打住。
冯无邪不识时务的接他话:“是不是让你吃屎,你都不敢得罪它!”
难怪这小子爱得罪人,不知死活,活该他倒霉。
刘老道一甩道袍长袖:“今晚出的这档子事,是你自己作的,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以后有什么不顺,不要赖在我头上,今后你的事,我也懒得管了!”
酒桌上的香燃尽,证明众仙家吃饱喝足,该走了。
刘老道在法坛上又是一阵操作,送走众仙家。
最后恭恭敬敬喊:“恭请灰家仙进堂入位,安身养息!”
转头对傻站的冯无邪道:“快去点燃灰家仙堂口的香烛,迎请他老人家入位。”
冯无邪抓抓头,不明所以。
大军忽然想到什么,一拍脑瓜子:“坏了,今天一忙,忘了买供桌给灰家仙设立堂口了!”
一经提醒,冯无邪才想起供桌香炉神位什么的都没准备,不过他却不在意。
“忘了就忘了,就委屈它一晚又如何,它百多年在外面浪,再浪一晚也无妨!”
“明天我再去准备,明晚保证让它进堂入位。”
一阵阴风吹过,法桌上的烛火熄灭,吓得刘老道跪下来好话说尽。
冯无邪脑海里又响起唐糖恶狠狠的声音:“娶新娘进门,最起码新房婚床是首备,你迎请我进堂,连个堂口神位都不备,欺人太甚!”
“幸亏众仙家走了,我才没在出丑,本仙宽宏大量,今夜饶过你了!”
“但明天还不把我的堂口弄好,你坏规矩在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阴风停息,院子归于平静。
刘老道黑起一张锅底脸,手脚麻利收拾法器,想尽快离开冯无邪家,像怕沾染上冯无邪霉运一般。
“以后你的事,我是再也不想管了,说什么也不管,打死了也不管!”
大军急忙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千块钱,塞到刘老道手里:“刘叔别生气,辛苦你了。”
刘老道捏住厚厚的一沓钱,脸色立刻红润,不再黑不拉几的。
数了数,一分不少。
对大军说话也客气了:“大军啊,叔就随便一说,你真是有心了,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刘叔别这么说,这是你应得的,辛苦你了!”大军也客气的道。
刘老道瞅了冯无邪一眼,指桑骂槐道:“大军你真懂事,人又有出息,唉,共是同龄人,差距为啥就如此大呢?”
“刚才叔说的都是气话,都是一个村的人,冯小子爱做傻事,叔虽生气,但也不能眼睁睁看他出事。”
“以后他再遇上事,叔就看在大军你的面子上,当然能帮则帮!”
冯无邪在一边冷笑,暗想:“刚才不是说得决绝吗?得了一千块,话音就变了,还顺便下了个鱼钓子,老小子,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