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是灰家仙的方法不奏效,还是大粽子道行太高,阵法对他没用。
刘老道把全身法器取下来拿在手里,准备好拼死一搏。
不,他明显是要找机会逃跑。
他跑了,冯无邪必死无疑,冯无邪看穿了这一点,拖住他就不放,刘老道甩开他,他又换个位置抓住他。
两人不敢说话,但刘老道无情的瞪着冯无邪,意思在说:“你摆我一道,我就不能还回来吗?我也要自保。”
千钧一发之际,大粽子又停下了脚步,在门前迷茫的转了几圈,走向院子边的鸡笼停下。
鸡笼里有一只鸡,是冯无邪昨天买的,还没来得及吃。
它放下大刀,两只大手抓起鸡笼,只轻轻一撕,就将钢筋焊的鸡笼撕个粉碎。
捡起地上的鸡,把鸡脑袋摘了,像摘一个桃子那样简单。
仰起头,鸡脖子的血滴滴答答落在嘴里。
它扔下死鸡,又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活物,转身走了。
等它走远,冯无邪和刘老道才瘫坐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
“好险,差点就没命了!”
冯无邪颤抖的手擦汗,庆幸又捡了条命。
刘老道颤颤巍巍站起:“今晚真是太刺激了,这样的刺激,我再也不想要了。”
“你小子找我帮的事,没有一件不惊心动魄的,以后你不要再找我了,弄不好哪次运气差,把老命都玩没了!”
刘老道活动活动刚才保持一个动作麻木的手脚,打开门观察了好一阵,出门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这一晚,冯无邪又恢复到前不久唐糖要取他命时的状态。
外面风吹草动,一惊一乍的,整晚上都没有睡着。
熬到天亮,冯无邪才敢放心的睡着。
他按唐糖的吩咐,香烛不断,也不知要坚持多少天,它才醒过来。
灰家仙唐糖只让他烧香点烛,没叫他上供品,冯无邪管它吃得着吃不着,一日三餐都留一份饭菜端到供桌上。
这几天,冯无邪哪里也不敢去,除了给灰家仙续香点烛,就是防止有动物或人来破坏掉阵法。
同时,他也怕走开了,孟神婆趁虚而入。
当然,孟神婆要是来了,他也没办法对付她。
两晚上过去了,一切平安。
只是白天听有人说,不知什么野兽,晚上咬断鸡鸭的头,吸干鸡鸭的血。
第三天晚上,大型动物猪牛类也遭了殃,头被齐齐砍下来。
村民们才意识到,不是野兽所为,那猪牛的头,是用刀砍的,而且是大刀,一刀砍断。
什么人有如此大的力,又什么刀如此锋利。
一时间人心惶惶,众说纷纭。
到了第四天晚上一过,更惊骇的事发生了。
隔壁村死了两个人,一个死在村北的田里,一个死在村南自家院子里。
他们的死法都一样,头被齐齐砍断,血被吸干。
这下不得了了,挨着的几个村都炸了锅。
警察来了,折腾了一天,什么收获都没有。
只有吩咐下去,叫大家晚上不要出门,关好门窗。
村民和警察都不明所以,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冯无邪和刘老道两人,但他们不敢说。
说出去麻烦就大了,一是警察不会相信鬼神,搞不好还会批评他们妖言惑众。
二是村民们知道大粽子是他们引来的,肯定饶不了他们。
死了人,冯无邪也慌,但他无能为力,只求灰家仙糖哥快点醒,想办法解决危机。
第五天夜里,冯无邪不知今晚还会不会死人,这几天高度紧张,他身心疲惫。
本来夜里由于害怕睡不着的,今晚却熟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