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你不喝可以,师傅马上要出来吸你精气,把你吸死了,可怪不着谁!”
小凤环抱双手,托起那傲人的两颗车灯,很瞧不起孙半仙,正眼都不瞅他一下。
孙半仙只得闭上眼,张大嘴一口闷。
汤羹下肚,孙半仙再不敢四处走动,急忙躺进太师椅里,像是等待可怕的事发生。
不一会,他皮肤泛红,全身火烫,热得受不了。
他解开衣扣,不停用扇子扇风。
这才开始,最后,他呼吸急促,像哮喘病人,感觉随时会有一口气接不上。
鼻孔温热,鼻血毫无征兆滴落。
这是典型的大补,孱弱身子无法承受引发的症状。
小凤不去管孙半仙死活,点上两支蜡烛,插在桌上的两边,中间插上三根明香。
专注的将一张七八寸长的纸片人贴在装满大米的斗上。
做完这些,把太师椅里迷迷沉沉的孙半仙一把薅起,拖到纸片人跟前跪下。
随即口中念叨,形似尸逐老鬼呼唤邪祟的口诀。
念叨少时,一股阴气冲来,烛火顺风偏,差点熄灭。
那米斗上的纸片人竟动了,挤眉弄眼,手舞足蹈。
“恭请师傅享用精气!”
说罢站到跪地的孙半仙身后,双手掰正他的头,两手掌挤压孙半仙脸颊,让他张开的嘴无法闭拢。
纸片人也张大嘴,那嘴张开的面积,甚至大过它的身子。
金色的气体不断从孙半仙口内涌出,被纸片人尽数吸收。
孙半仙摇着头,极度想要挣脱小凤的束缚。
嘴里呜噜呜噜发出痛苦的声音,刚才泛红的皮肤急剧变为青白色,惊恐的双眼也变得失去光彩。
孙半仙昏过去了,纸片人才停止吸食。
蜡烛从中折断,米斗也翻下桌面,洒了一地。
小凤惶恐的跪倒,声音颤抖:“师傅恕罪,我已经尽力了。”
尸逐老鬼魂魄附到孙半仙身上,孙半仙悠悠醒来。
“这副主家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我恢复肉身的日子,迫在眉睫啊!”
“跛脚鼠能逃脱我布下的困魂笼,是吸了那后生仔的阳寿来修炼,没想到啊,那后生仔全身都是宝。”
“孟神婆瞧上他的阳寿,是想取来给自己增寿,跛脚鼠竟用来提升法力。”
“没想到还有这操作。”
他在屋里搓手转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我一定要得到那后生仔,先吸取他的阳寿修炼,再取了他的老二为我所用。”
“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奈何那跛脚鼠是赶不走的苍蝇,烦死人了。”
“我拍不死它,也要想办法赶走它。”
……
接连几天,相安无事,尸逐老鬼没有来找冯无邪。
可能,为了对付冯无邪保家仙唐糖,他在潜心修炼吧。
同样喊不醒的,唐糖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冯无邪成天没事,在保家仙供桌前不是喊就是骂,像个唠叨的老妈子,没完没了。
唯有没落下的,每天香火不断,供品换了又换。
虽然恨透自己供奉的灰家仙,但要求它保命,还是希望它尽早提升法力。
可好景不长,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
一天晚上,尸逐老鬼按耐不住,先出手了。
冯无邪刚给唐糖换好香烛,躺床上翻看着今天刚买来的半月版《故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