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有些忐忑不安,更有几分兴奋的坐到了诸葛敬言同桌,引得众人无不侧目,李爱国坐定之后,又闻到了那一股淡淡的清香。
“怎么才来?”诸葛敬言轻声问道,语气平和,带有几分关切,仿佛李爱国是她早就认识的至交好友一般。“你穿着这一身倒也合适。”
李爱国想起了横幅传单的传言,嗓子眼有些发干,干咳一声说道:“诸葛姑娘……”
“叫我敬言即可。”
“那个敬言姑娘,横幅、传单这个事……”
诸葛敬言噗嗤一笑,说道:“我明白的,你有心了,谢谢你。”她以为李爱国要再度表露一翻。
她这样一说,李爱国不免有些说不出口了,这个既定事实不管李爱国承不承认,都必须要背这口锅了,何况这口锅背起来滋味很美,李爱国看着诸葛敬言微微泛着红晕的脸庞,不由得心底发颤,心道:算啦,算啦,就是我做的吧,也没什么问题。
“田鸡爷爷还好吧。”诸葛敬言问道。
李爱国道:“师傅他老人家身子骨很硬朗,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一脸红光。”
诸葛敬言笑道:“我还以为那一次他被冷小血给杀死了呐,没事就好。”
李爱国想起了冷小血那冷峻的眼神,禁不住向四周看了看,诸葛敬言笑道:“他们是属于六扇门的,一不受永王节制,二来也不在邀请之列,他们没在这里。咦,你认识冷小血吗?”
李爱国这才把当年洪州官道茶肆的事情告诉了诸葛敬言,诸葛敬言脸上再一次闪过一丝红晕,轻声道:“我以为在醉仙楼我们才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那一年在洪州就见过了。”
看着诸葛敬言白里透红的面颊,闻着淡淡的少女幽香,听着乐师的丝竹管弦雅乐,李爱国禁不住有些意乱恍惚,只觉此处宛如天庭仙境一般,当年刘禅乐不思蜀想必也不过如此。
永王兴致颇高,与诸葛正武、顾维之等人言谈甚欢,频频举杯。
诸葛敬言对李爱国悄声说道:“永王殿下不用我介绍了吧。他下首左边那位就是太守顾维之,他是三朝老臣,门生故吏遍及天下。旁边的那就是我二爷爷了,如今掌管六扇门的就是他。下面那几位宿老我就不再介绍了,你应该都认识。”介绍完毕之后,诸葛敬言道:“你应该向永王等敬一杯酒才是,这些都是朝廷乃至江湖上最有权势的人了,日后我们行走江湖也少不得要依靠他们。”她把“我们”二字说的极为清晰,便是把两人当做了一体了。
李爱国一听也是,但是他从来没有出入过这些场合,不知道怎么说才符合规矩。
这时一尘道人站了起来,朗声道:“启禀永王殿下,在下一届江湖草莽,不太懂什么规矩,却也知殿下英雄,今日得蒙殿下垂青,又知殿下实乃平易近人,广招贤才,礼贤下士,时有孟尝遗风,但门下众宾客却远超鸡鸣狗盗之徒,可见若是殿下胜在彼时,就没有孟尝君什么事了。”
一阵吹捧,听得李爱国浑身冒起了鸡皮疙瘩,永王固然养了不少客卿,食客,孟尝君固然也有鸡鸣狗盗之徒,但若说永王就此胜过了孟尝君那倒也未必。难道要自己学他这样说?
诸葛敬言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