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深知不可太过分,凡事需留有余地,以后相见才能心平气和。
即使被李主任挤走的国庆厂长,他也并未刻意刁难,而是安排了个清扫工作维持生计。
尽管如此,落差感仍让国庆厂长难受,为了生存也只能忍下这口气。
陈国庆知道,傻柱不久就会得到重用;而这个李主任擅长应对各方事务,在复杂的局势中左右逢源。
然而这一切对陈国庆并没有实际影响,他只是默默了解就足够了。
临行前陈国庆告诉阎埠贵说:“阎老师,我先回去了。
这次回来有点累,回去休息一下!”
刚要转身离开时,突然被一个声音叫住:“小陈,等等!”
陈国庆一回头,发现竟是刘海中,“刘师傅,有什么事吗?”
他问道。
一旁,刘光天抢着补充道:“什么刘师傅,喊刘队长,现在我爸可是纠察队的队长!”
看着刘海中挺着大肚子的样子,陈国庆问:“哦?找我什么事?”
对方大声呵斥:“你怎么这样没礼貌?想脱离组织么?你还有没有纪律?”
陈国庆平静地说:“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回去清理下房间,洗洗脸吧,毕竟房屋要经常打扫,否则尘土积多了,脸也一样。”
刘海中不满道:“你这是说什么鬼话,我现在正与你谈话呢,还讲这种话。”
话音刚落,陈国庆怒火中烧,“你说的是哪门子屁话?领袖的话你也敢这么轻视!”
说着一巴掌打了上去,并喝问,“你是哪个指派的纠察队队长?”
刘海中吓呆了:我啥时候这么说领袖的话是屁话了?这时陈国庆转向阎埠贵说:“阎老师,麻烦您去附近的革委会一趟吧,这里有个反 分子!”
吓得面无血色的刘海中忙大喊:“不要去,在这里解决!”
陈国庆踹倒刘海中,迅速铐住他,冷冷道:“你还想限制人家自由,真是触犯法律,有几条命?”
看到这一切蒙圈的阎埠贵连忙吩咐自己的二儿子阎解放去报告。
“快去!”
阎解放急忙跑去报信,在场的人们都惊愕地注视着这幕场景。
要知道自从来到这里一年多,陈国庆一直很低调。
而在娄家支持之下,刘海中升任纠察队队长的消息已经不新鲜。
召集了一些街头混混,成天耀武扬威的,如果有人不听他的话,他就给他们戴上一顶“缺乏组织纪律性”
的帽子。
然而与陈国庆相比,这只是小儿科。
这时,刘海中才回过神来,对着陈国庆指责道:
“陈国庆,你这是犯上作乱!你目无尊长,你是反叛者!”
陈国庆不屑地回应:
“你随口一说就是了?你懂得什么叫做犯上作乱?你不过是一个轧钢厂纠察队的队长,你的权力范围仅限于轧钢厂。
我是公安局的人,你管不到我,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上下级关系。
尊长?哼,姓陈的是我,姓刘的是你,哪来的资格叫我尊长?老老实实地等着审判吧,反叛分子!”
听了陈国庆的话,刘海中心里懵了,怎么我就等着接受审判了?
我在哪儿得罪人了?我到底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
看着茫然的刘海中,大家像是在看一场闹剧一样看他,这才意识到陈国庆是在戏弄自己。
就在这一刻,阎解放带人来到了现场。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人满脸兴奋走过来,问道:“谁啊?谁是反叛分子?”
陈国庆指着被扣住的刘海中说:“他,这人就是反叛分子。”
刘海中非常激动地说:
“胡说八道,领导,我是轧钢厂纠察队的队长。
他是我邻居且不懂得尊重领导,我稍微说了两句他就诬陷我是反叛者!”
那个中年人听后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于是陈国庆将事情原原本本地重述了一遍,并且每讲一句就问刘海中:“我没错吧?没有多加一字一句吧,我说的跟原话是不是一致?”
听完后刘海中确认确实如此。
接着陈国庆对来人解释:
“你们听听,这难道不是典型的反叛者的表现吗?”
那位穿中山装的人疑惑道:“光凭对话没大问题啊,为何就成了反叛者呢?”
陈国庆高声质问:
“放肆,领袖所说的话怎会错?”
那中山装的人愣了一下,思考半晌继续追问:
“哪个地方有问题?”
陈阳心中一动,从口袋掏出红色的小册子翻开并指着其中一段关于清洁房子和洗脸的话说:
“看看这句话出自领袖之口,难道你连这点也不知道吗?
你怎么担任这个领导位置的?你不明白领袖精神还做什么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