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孤寡老人,也不求谁。
但如果大院里有人愿意照顾我,我的所有东西死后都会归那个人。”
这话让秦淮茹慌了起来,尤其是当聋老太太进一步强调她的房子是私人财产,国家无法收回时,事情愈发复杂了。
这时,曲素芬站了出来,“老太太,如果您需要,我来照顾您,家里孩子也都大了,没什么需要操心的。”
阎埠贵见状眼睛一亮,觉得这是解决家庭房屋问题的好机会。
“老太太,不单我老婆愿意,我家人都可以帮着照顾您。
我家人口多,一定不会让您孤单。”
阎埠贵连忙补充道。
其实阎埠贵早已不在教书岗位上,而是扫街为生。
贾张氏一听就不乐意了:“阎埠贵,你以为现在说什么风凉话?易中海走了以后,一直是秦淮茹在照顾您啊,现在说房子给谁照顾得好就让别人上,你还有师德吗?”
被问及职业身份的问题,阎埠贵只答了一个“不是”
。
面对贾张氏,阎埠贵继续解释:“方才聋老太太也问了秦淮茹是否愿意管,可是秦淮茹因为家里孩子太忙无暇顾及才导致老太太改变心意。
这不是我们主动争夺。”
聋老太太听着两人争吵,并没有插话。
她明白,只要有争执就有利益可图,谁给出更多的承诺与好处,谁就能成为赢家。
但显然贾张氏对这种状况颇为不满,“你自己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不用照看,反倒和两位孤苦的妇女争抢,这合适吗?”
随着争论升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而这一切似乎又都在聋老太太的预料之内……
贾张氏说道:“我们家五口人挤在这小小的一间房子里,根本住不下,你们还有脸和我们争房子?”
阎埠贵反驳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
既然以前能住,为什么现在不行呢?”
贾张氏接着说:“那棒梗快要结婚了怎么办?”
阎埠贵则回应:“我家解放和解旷也快结婚了啊!”
看着两人激烈争吵,聋老太太转向何大清问道:“何大清,你对这事怎么看?”
何大清苦笑了一下说:“现在柱子还能接纳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作为一个老人,我还指望傻柱帮我一把呢,至于更多我也无能为力。”
听完了何大清的回答,人们突然想起何家现在已经不是工人或贫农了,而是成为了一个小业主。
这种地位变化使何大清也不再像过去那么有权威。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态,自己还希望能够依赖何家人帮助,因为何大清明知故犯还是经常做的菜很好吃。
但是自己的境况不同了,她不想连累何大清等人。
现在她的大部分存款都用在拯救易中海的生命上了,而且她的五保户资格也已经失效。
如果被知道还有钱存在,后果恐怕会更加糟糕。
现在的她年纪渐长,愈发不想死,若阎家来照顾,顶多只能让她不饿肚子,可要吃饱吃好简直就是奢望,阎家过年的饺子馅甚至都没几片肉。
联想到这些后,聋老太太带着恳求的语气对陈国庆说:
“小陈国庆啊,早些年因为工作上的关系你不让我搭伙吃饭,现在你结婚了,家里也有个人。
能不能让我去和你们一起呢?”
陈国庆解释道:“对不起啊老太太,正好大家在这里,我介绍下,我的爱人叫沈秀萍,她是宁阳铁路医院的职业医生,在这里只有七天假期,等假满就会回去继续工作。
她在本地没有休假制度,只有每个星期一天休息,有时遇到病号多了还会加班,所以她不能留在这里很久。
除非是长时间的节假日。”
听到了陈国庆的解释,聋老太太感到非常沮丧。
她知道,在这所院子里,能每天都吃到肉的人只有陈国庆一人。
而且这些肉食都来路正,全部是他打猎得来的战利品。
去年他就为公安局提供了许多只山羊,也为街道办献上了一些野猪。
因此大家对于他时不时吃一顿荤腥也没有异议,毕竟那些猎物是合法所得,并未购买。
国家允许去没有村落覆盖的荒山里 ,那里并不归属谁所有,也不会引起争端。
然而现在首都附近虽有许多山林,但没人敢冒这个风险去捕猎,因为除了可能获得猎物之外,还面临很大的危险——轻则白费时间和精力,重则遇到猛兽危及生命,甚至回不来。
所以人们只是在心里默默羡慕陈国庆的生活。
从前有人想过要给他点教训,但是在陈国庆的能力经证实后,无人再敢起这个心思,因为谁也不愿像刘海中和范金那样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