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还在上育红班的小妹,肯定是又给两个哥哥当跟屁虫了。
想了想,刘根来把从国营饭店带回来的三个大馒头拿了出来,又从碗柜里拿了个笸箩。
笸箩是放主食的,馒头、饼子、地瓜啥的出锅的时候,都会装进笸箩,放上餐桌。
可这个笸箩上却落满了灰尘,一家人至少半年没吃上主食了,每顿饭都是各种各样的粥。
拿块抹布把笸箩擦干净,把三个大馒头放了进去,又把笸箩放进碗柜,就在一家人每天都用的那一摞陶碗旁边。
随后,刘根来又来到院儿里,找到一个棉槐条编的篮子,把昨天收的几只小鸟放了进去。
野鸡都卖了,能吃的肉就只有这些小鸟了,这些小鸟都没有他的拳头大,可再小也是肉,加在一起能顶上半只野鸡,多少也能给家人补点营养。
做好了这些,刘根来就上炕躺下了。
今天可把他累的够呛,他要躺下好好歇会儿。
就在他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刘栓柱、李兰香和刘敏回来了。
三人先在院子里洗手洗脸,拍掉身上的土,又各自忙活起来。
刘栓柱劈柴,李兰香做饭,刘敏则是用扁担挑着两个木桶去挑水了。
村里自然没有自来水,村口的小河水又太脏,吃河水病死了不少人。前些年,村里就集资在村内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打了四口水井,村民们做饭洗衣用的都是这四口井的井水。
一个木桶能装五十斤水,两个木桶足有一百斤,二姐每次挑水都健步如飞,真不知道她那瘦弱的身体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刘根来正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刘栓柱的声音,“孩他妈,你去看看大小子回来没有,早晨我看他出村了,病刚好一点就瞎溜达,真不让人省心。”
“等我往锅里添点水,”李兰香回应着,忽然又是一声惊呼,“我的老天爷!当家的,你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大惊小怪的,都是当姥姥的人了,什么东西还能把你吓着?”
刘栓柱语气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但劈柴的声音还是停了下来。
刚过了一小会儿,刘栓柱不亚于李兰香的惊呼声就传进了刘根来的耳朵。
“我滴乖乖,这么大的馒头,还是三个……我不是在做梦吧!”
“做啥梦?馒头还软乎着呢!肯定是大小子带回来的,我去看看他在不在。”李兰香这会儿多少回过点神,快步来到刘根来房间。
刘根来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从炕上坐了起来,正好迎上了李兰香的目光。
“碗柜里的馒头是你拿回来的?”李兰香上来就问。
“嗯。”刘根来点点头。
“你从哪儿弄的?”
“我去了趟京城,用抓的鸟在国营饭店换的。”
刘根来话音刚落,刘栓柱也进来了,皱着眉头问道,“你还去了趟京城?你用什么抓的鸟?”
“我用干草搓绳子编了张网,用掰碎的地瓜干当诱饵扣的,现在的鸟都缺食儿,可好扣了,我扣了十十多只呢,一半换了五个馒头,一半在院里的筐里放着,你劈柴的时候没看见?”
不是他非要撒谎,实在是他穿越加有空间的事太玄幻,哪怕最亲近的人也不能知道,那就只继续好编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