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根来陪着老头逗了一会儿闷子,离开的时候,老王头嘴上骂骂咧咧,却把自己用的那辆手推车借给了他。
牛马那些大牲口拉外头,都得老头自己收拾一堆儿,用手推车一路捡着送到粪堆。
手推车借给刘根来,老头明天只能挑着粪筐捡粪了。
离开生产队,见左右无人,刘根来把手推车收进空间,清理了一下,再拿出来,车上呛鼻子的粪味一干二净。
刘根来检查了一下,感觉挺满意,便又将手推车收进空间,溜溜达达的回家了。
用热水好好烫了个脚,刘根来才上炕睡觉。
不烫脚不行,穿了几天旱涝英雄鞋,他的脚已经跟两个弟弟一样臭,不烫透了,哥仨的房间就成了毒气室。
两个弟弟都睡下了,这年头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谁家也不可能一直点着油灯,大冬天的,哪里也不如被窝里舒服。
可能是还把他当病人,两个弟弟都自觉地把最热的炕头留给了他,刘根来脱了衣服,钻进热乎乎的被窝,意识立刻进入了空间。
昨晚睡觉前在五档区域种下的庄稼都成熟了,在一番操作之后,刘根来收获了二百多斤面粉,二百多斤大米,一百多斤大豆,五百多斤玉米面,五六十斤花生,其他一些全七八糟的东西也有几十上百斤。
地瓜他栽的不多,但这玩意产量大,收拢一堆也有两三百斤。
可惜,这么多吃的不能拿给家人,不过,明天以后就应该可以了。
想着明天的计划,刘根来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
第二天,吃过早饭,刘根来溜溜达达的出了村,朝导航地图上标记的部队驻地而去。
一路跑跑停停,锻炼着身体,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刘根来来到了部队驻地附近。
这会儿的他已经推上了那辆手推车,两边的筐里各放着一头大野猪。
车把手两边手扶的位置各有一个拇指头大小的铁环,将一个两边带钩的宽绳勾住铁环,宽绳搭上肩膀,往前推车的时候,吃力的就只有肩膀头,两只手轻轻松松就能控制方向。
这活儿,前身干了小半年,早已有了肌肉记忆,跟满满一车粪相比,两百多斤的猪都算轻的,刘根来只是稍微适应了一下,就成了老把式。
在距离营门还有几十米的位置,哨兵喊住了他,让他停在了警戒线之外。
“老乡,你有事儿?”哨兵严肃中带着客气。
“我挖陷阱抓了两头猪,想问问咱们部队要不要?”
刘根来没提什么劳军之类的话,那太假了,也不像他一个十几岁的人能说出来的,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
“卖野猪?”哨兵又打量了刘根来几眼,问出了一串问题,“你姓什么,叫什么,多大了,哪儿的人,有介绍信吗?”
“还要介绍信?我没开啊,我就是觉得你们这儿人多,又不会坑老百姓,就想来碰碰运气。”刘根来越说声音越小,就跟被吓住一样,“你们要是不要,我就回去了。”
说着,刘根来就要调转车头。
“等等,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问清楚了,好跟领导汇报。”哨兵急忙拉住了他。
这可是两头大野猪,要是被领导知道卖肉的被他吓走了,非骂死他不可。
“哦哦,”刘根来装作松了口气,“我叫刘根来,十五岁,大岭公社岭前村人。”
“你在这儿等着,千万不要走,我去汇报。”哨兵叮嘱了几句,飞快跑到值班室门口,指着刘根来冲里面的人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值班室里的一个战士跑到军营里面去了,哨兵又回到了哨位,立正站好,时不时的看一眼警戒线外的刘根来,好像生怕他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