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来,你又给她吃什么了?”
刘彩霞立马不挣扎了,小鹌鹑似的把脑袋藏进刘根来怀里。
“哈哈哈……给她吃了块糖。”刘根来又被小丫头逗笑了。
“你就惯着她吧,早晚得被你惯坏。”李兰香嘴上埋怨着,脸上却带着笑。
“我就要把她惯坏,是不是啊,小彩霞?”刘根来摸了摸刘彩霞的后脑勺。
“大哥,痒痒。”刘彩霞小手挠着刚刚被刘根来摸过的地方。
痒痒?
我就轻轻摸了一下好不好?
刘根来有点纳闷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刘彩霞头痒痒不是他摸的,是被虱子咬的。
后世的虱子几乎都灭绝了,现在人人身上都有虱子,尤其是小孩,晚上睡觉的时候,衣服一脱,虱子到处蹦。
他刚穿越来的那两天身上也有虱子,后来用空间清理了才没有的,彩霞留着长头发,还扎着小辫儿,头发里肯定藏着很多虱子。
能不能帮她抓一抓呢?
刘根来心念一动,下一刻,刘彩霞身上的虱子就都被捉进了空间,足足十几只。
身上藏了这么多虱子,她怎么受得了?
刘根来一阵心疼,想了想,把她放了下来,走进了灶膛间,抬手在李兰香肩膀上拍了两下。
“妈,有点灰,我给你拍拍。”
没等李兰香问,刘根来就抢先解释着。
就拍那两下的工夫,李兰香身上的虱子全都被收进了空间,虽然没有刘彩霞身上那么多,也有四五只。
随后,刘根来又进了里屋,用同样的方法,把炕上、被子、衣服里藏着的虱子和虱子卵都收进了空间,足足几十个,密集恐惧症的人只要看一眼铁定发慌。
想了想,刘根来没把虱子都弄死,堆成一小球,丢在一个角落放着。这可是好玩的东西,说不定哪天就用得上。
没用半小时,刘栓柱、刘根喜和刘根旺爷儿仨就回来了。
刘拴住推着手推车,刘根喜扛着镐头,刘根旺扛着铁锨,左右护法似的跟在刘栓柱身后。
“怎么这么快?”李兰香吃惊道。
刘根来却有点明白了——他认出了老王头的那辆手推车。
“我就没去成河边,这些黄泥是他王爷爷弄回来的,根来还给了他王爷爷一些煤……你个小小兔崽子啥事儿都瞒着我们,真是欠收拾。”
嘴上骂着刘根来,刘栓柱脸上却非但没一点生气的样子,反倒有些神采飞扬。
“根来,你都给谁送煤了?”李兰香转头问着正坐在板凳上抽烟的刘根来。
“就四家,咱们、张奶奶,老王……王爷爷,还有爷爷奶奶。”
说顺嘴儿了,刘根来差点说出老王头。
“这么多煤,你怎么拉过来的?”
得,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好在他早就准备,要不,还真答不上来。
“煤场有专门送煤的牛车,一趟就拉来了,人家的牛车真好,车斗挡着的严严实实的,愣是一点煤都没掉出来。”
牛车,村里就有,车辙、牛蹄印啥的到处都是,根本就没法怀疑。再把掉煤渣的路一堵,更是天衣无缝。
最关键的是,田里到处都有人干活,要是汽车啥的进村,老远就会有人看见,牛车就不一样了,村里人天天跟这玩意儿打交道,谁都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