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那笑声如同夜枭啼鸣,在擂鼓山巅回荡。“苏星河,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老样子,死守着无崖子那一套。今日,我便要让你知道,这江湖终究是我星宿派的天下!”
苏星河气得浑身颤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丁春秋,你这叛徒!当年你背叛师门,杀害同门,今日还有何颜面出现在这里!”话还未说完,苏星河脚下轻点,身形如鬼魅般冲向丁春秋。他双手快速舞动,施展出逍遥派的精妙掌法,掌风呼啸,直逼丁春秋要害。
丁春秋不慌不忙,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冷笑。他身形一侧,轻松避开苏星河的攻击,同时右手探出,使出化功大法。只见一道黑色的气劲朝着苏星河袭去,所到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
苏星河见状,心中大惊。他深知化功大法的厉害,不敢正面硬接,连忙侧身闪躲。丁春秋趁势而上,攻势如潮,招招致命。苏星河只能凭借着对逍遥派武功的熟悉,勉力抵挡。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一旁的众人纷纷后退,为他们腾出空间。慕容复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他本想趁着众人破解棋局之际,浑水摸鱼,获取好处,没想到丁春秋和苏星河这一闹,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段延庆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从中获利。武当宋远桥面露忧色,他担心这场争斗会引发更大的江湖纷争,破坏武林的和平。左冷禅和岳不群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狡黠,他们都在等待着最佳时机,以便在这场混乱中谋取最大利益。
少林高僧们双手合十,口中念着佛经,为这场争斗感到惋惜。峨眉灭绝师太紧握着倚天剑,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崆峒派众人则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战局,大气都不敢出。
丁春秋和苏星河的战斗愈发激烈。丁春秋凭借着深厚的内力和化功大法的诡异,逐渐占据上风。苏星河身上多处受伤,气息也变得微弱起来。
丁春秋狂笑着,周身邪气翻涌,似要将周遭空气都搅得浑浊不堪:“苏星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这擂鼓山也将是你的葬身之地!”说罢,他双臂一展,以化功大法全力攻向苏星河,黑色气劲如汹涌浪潮,所到之处砂石飞溅。
苏星河年事已高,又因多年守护棋局耗费心力,面对丁春秋这般凌厉且歹毒的攻势,显得力不从心。他身形踉跄,虽勉力招架,但身上还是被化功大法的余劲扫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气息也紊乱起来。
凌逸尘目睹这一幕,心中怒火“噌”地燃起,大喝一声:“丁春秋,休得猖狂!”话语未落,他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丁春秋。他运转全身内力,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施展出夺命十五剑中的“流星赶月”。这一招快若闪电,剑势凌厉,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刺向丁春秋。
丁春秋察觉到致命威胁,瞳孔骤缩,赶忙侧身闪躲。可凌逸尘的剑招岂是轻易能躲开的,剑身擦着他的肩头划过,瞬间撕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
“你……”丁春秋又惊又怒,没想到凌逸尘年纪轻轻,剑法竟如此精妙。他强忍着肩头剧痛,施展出“腐尸毒”,张嘴喷出一团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浓雾,试图扰乱凌逸尘的视线与呼吸。
凌逸尘不慌不忙,脚尖轻点,施展凌波微步。这步法奇妙无比,他的身形在浓雾中如鬼魅般飘忽,几个闪烁便来到丁春秋身后。凌逸尘反手一剑,使出“追星逐月”,剑刃闪烁着寒光,恰似追逐明月的寒星,直直刺向丁春秋后背。
丁春秋反应也算迅速,匆忙转身,双手交叉抵挡。但凌逸尘这一剑力量奇大,竟将他的双臂震得发麻,整个人也被击退数步。
还未等丁春秋站稳身形,凌逸尘乘胜追击,手中长剑高高举起,体内内力源源不断汇聚于剑身,随后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下,剑招正是夺命十五剑中的“天崩地裂”。这一招威力惊人,仿佛要将天地劈开,空气中都传来“嗡嗡”的声响。
丁春秋自知无法硬接,拼尽全力侧身一闪。可凌逸尘的剑势太过迅猛,虽未正面击中他,剑风却如利刃般在他胸口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衣衫瞬间被鲜血染红。
丁春秋接连受伤,已然心生惧意。他深知再打下去自己性命难保,于是虚晃一招,趁众人不备,转身施展“鬼魅步”,如一道黑色烟雾般仓皇逃窜。
凌逸尘本想追上去,却被苏星河拦住:“公子,穷寇莫追,多谢你今日出手相救,老身这条命是你给的。”
凌逸尘收剑回鞘,恭敬道:“苏前辈不必客气,丁春秋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换做任何一位江湖义士,都会出手的。”
擂鼓山上众人见状,皆是又惊又佩。慕容复脸色阴沉,心中暗忖,这凌逸尘竟如此厉害,日后怕是自己复国路上的一大阻碍;段延庆目光闪烁,盘算着如何拉拢或者除去此人;宋远桥、左冷禅、岳不群等各派掌门,也都各怀心思,对凌逸尘的实力有了新的估量。
王语嫣满脸关切地跑到凌逸尘身边,上下打量:“逸尘,你可有受伤?”凌逸尘轻轻握住她的手,微笑道:“放心,我没事。”
袁承志走上前,拍了拍凌逸尘的肩膀,赞道:“凌兄,好剑法!今日这一战,可真是大快人心。”凌逸尘谦逊道:“袁兄过奖了,不过是侥幸罢了。”
慕容复见王语嫣关切地询问凌逸尘,心底妒火“噌”地一下蹿起,烧得他五脏六腑都似要扭曲。
他死死盯着王语嫣看向凌逸尘的眼神,那眸中满溢的温柔与担忧,从前可都是独属于自己的。曾经,在曼陀山庄的繁花丛中,在琅嬛福地的藏书阁内,王语嫣望向自己时,眼里亦是这般缱绻。可如今,这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