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轻抚下颌,思索片刻后道:“昆仑派向来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西域势力若想染指中原,也不会贸然对我们下手,这里面定有其他缘由。”
众人再度陷入僵局,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匆忙闯入,单膝跪地,禀报道:“几位长老,山下发现一批可疑之人,形迹鬼祟,似乎在窥探咱们逍遥派。”
天山童姥猛地站起身来:“来得正好!这次定要抓住活口,撬开他们的嘴,问出幕后主谋!”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快步朝山下赶去。夜色笼罩着山林,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宛如铺了一层银霜。他们隐匿身形,悄然靠近那批可疑之人。只见这群人皆身着黑衣,蒙着面,正小心翼翼地朝着逍遥派山门方向摸索前行。
凌逸尘使了个眼色,众人瞬间呈扇形散开,将黑衣人团团围住。李秋水一声冷喝:“站住!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此窥探我逍遥派?”
黑衣人们见势不妙,立刻抽出兵器,摆出防御姿态。其中一人冷笑一声:“哼,逍遥派的人,别以为你们能抓住我们。”说罢,黑衣人一拥而上,双方瞬间陷入混战。
凌逸尘挥舞长剑,剑花闪烁,与黑衣人展开激烈交锋。他留意着黑衣人的招式,试图找出与擂鼓山那群人相似之处。激战中,一名黑衣人使出一记凌厉剑招,直刺凌逸尘咽喉。凌逸尘侧身一闪,反手一剑削向对方手腕。黑衣人连忙变招,脚步一错,竟使出了与擂鼓山敌人相同的诡异身法。
凌逸尘心中一凛,高声喊道:“前辈们,这些人与擂鼓山的敌人有关联!”
李沧海闻言,双手快速舞动,施展出天山六阳掌,掌风呼啸,将周围黑衣人逼得连连后退。天山童姥则身形如鬼魅,穿梭在敌群中,每一击都让黑衣人惨叫连连。
一番激战后,黑衣人渐渐抵挡不住,纷纷倒地。只剩为首的黑衣人,仍在负隅顽抗。李秋水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他身后,点住他的穴道。黑衣人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众人。
凌逸尘走上前,扯下黑衣人的面罩,问道:“说,你们背后主谋是谁?为何屡次针对我逍遥派?”
黑衣人却紧闭双唇,一声不吭。天山童姥见状,冷哼一声:“哼,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罢,手上微微用力,黑衣人顿时疼得冷汗直冒。
在众人的逼问下,黑衣人终于开口:“我不知道幕后主谋是谁,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每次行动,都有神秘人传信,我们只负责执行。”
凌逸尘皱眉道:“那神秘人是如何与你们联系的?”
黑衣人犹豫片刻,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在指定地点留下信件,我们按信上指示行动。”
尽管从黑衣人那里没得到关键信息,凌逸尘却丝毫没有气馁。他挺直脊梁,目光如炬,依次看向李秋水、天山童姥与李沧海,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一字一句沉稳有力地说道:“前辈们,这人虽没能供出幕后主谋,但至少印证了咱们此前的猜测,毫无疑问,这背后势力与擂鼓山袭击者存在紧密关联。”
李秋水神色凝重,微微颔首,赞同道:“没错,既然他们依靠信件传达指令,那咱们就从送信之人这一关键环节入手。只要严密盯紧他们指定的联络点,假以时日,必定能有所收获。”
天山童姥摩拳擦掌,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狠厉,咬牙切齿道:“哼,这次无论如何,定要将这些藏头露尾、暗中作祟的家伙一网打尽,叫他们知道我逍遥派的厉害!”
当下,众人围坐在一起,仔细商讨,迅速商定出一套周全计划。凌逸尘亲自挑选了萧羽、婉清等几位身手最为敏捷、心思极为缜密的弟子,带领他们星夜兼程,暗中潜伏在黑衣人所提及的联络点附近。他们巧妙地藏身于周遭一处茂密灌木丛中,这里既能将那处不起眼的破庙尽收眼底,又不易被人察觉。从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到夜幕深沉繁星点点,他们的眼睛始终紧紧盯着破庙,宛如一群隐匿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猎物的出现,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
然而,一连数日,那破庙仿若被人遗忘的角落,毫无动静。烈日高悬,酷热难耐,汗水湿透了众人的衣衫,蚊虫叮咬得他们浑身是包,可众人心中虽焦急如焚,却始终坚守岗位,未曾有一人抱怨。终于,在第五日傍晚,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晚霞如血般铺洒在天边。就在这时,一个身形佝偻、步履蹒跚的老者,鬼鬼祟祟地朝着破庙方向走去。他每走几步,便警惕地左顾右盼,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确认四下无人后,才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动作极为敏捷地塞进庙门缝隙之中。
凌逸尘在暗处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立即压低声音,对身旁众人说道:“全体注意,准备行动,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待老者转身欲匆匆离开时,凌逸尘等人仿若离弦之箭般瞬间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带起一阵呼呼风声。老者察觉到异样,脸色骤变,刚想拔腿逃跑,凌逸尘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拦住老者的去路。
凌逸尘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老者,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人家,这么着急走,是准备去哪儿啊?”
老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煞白如纸,双腿微微颤抖,却强装镇定,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拦住老夫?”
萧羽在一旁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喝道:“少在这儿装蒜!你跟那些袭击逍遥派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赶紧如实招来!”
老者听闻这话,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可他仍咬着牙,坚持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一定是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