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尘一行人满怀胜利的喜悦,马不停蹄地赶回逍遥派。踏入山门的那一刻,众人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立当场。原本庄严肃穆的逍遥派一片狼藉,断壁残垣随处可见,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萧羽满脸震惊,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凌逸尘心急如焚,带领众人匆匆奔向大殿。只见李秋水、天山童姥和李沧海三人面色苍白地坐在殿内,身上皆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势。
“前辈们,你们怎么了?”凌逸尘疾步上前,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天山童姥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哼,都怪那慕容博!他竟带着一批高手杀上门来,趁你们外出,劫走了慕容复!”
凌逸尘闻言,心中猛地一沉。他拳头紧握,指节泛白,怒声道:“慕容博?他好大的胆子!前辈们,你们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秋水长舒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离开后,我们加强了门派的戒备。可谁能想到,慕容博那老贼不知从何处得知慕容复被关押在此,竟纠集了一帮江湖恶徒,趁夜突袭。他们来势汹汹,我们虽奋力抵抗,但对方高手众多,又有备而来,我们……”
李沧海接过话茬,神色黯然:“当时情况危急,我们三人拼尽全力,才勉强抵挡住他们的攻势。但还是让慕容博找到了地牢,救走了慕容复。”
凌逸尘眉头紧皱,心中懊悔不已。他自责道:“都怪我考虑不周,若是我能留下足够的人手守护门派,也不会让他们有机可乘。”
天山童姥摆了摆手:“这不是你的错,那慕容博处心积虑,谋划已久,此次前来,显然是志在必得。”
凌逸尘沉思片刻,问道:“前辈们,可看清那些高手的来路?”
李秋水回忆道:“其中有几个使的是嵩山派的武功,还有两人的招式像是出自蜀中唐门。看来慕容博为了救他儿子,不惜勾结各方势力。”
凌逸尘眼神愈发坚定:“不管慕容博勾结了谁,我都不会放过他。慕容复犯下的罪行,必须得到惩处。”
萧羽在一旁摩拳擦掌:“对,我们现在就去追,一定要把慕容复再抓回来!”
凌逸尘摇了摇头:“不可贸然行动。慕容博既然敢带人来劫狱,必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们现在贸然追去,恐怕正中他们的下怀。”
李沧海点了点头:“逸尘说得对,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先治好大家的伤,恢复门派的元气。”
凌逸尘望着满目疮痍的逍遥派,又看看身负重伤的三位长辈,心中满是忧虑与自责。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翻涌的怒火,冷静地说道:“前辈们,慕容博此等恶行,我定不会轻饶,但当下咱们最要紧的是养精蓄锐。门派受损严重,三位前辈也身负重伤,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
天山童姥瞪圆了眼睛,双手握拳,大声吼道:“怎能咽下这口气?那慕容博父子,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凌逸尘上前一步,轻声劝道:“童姥,我理解您的愤怒,可您如今伤势未愈,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以咱们现在的状况,很难再与慕容博及其党羽正面抗衡。咱们先养精蓄锐,等您和两位前辈功力恢复,再去找他们算账,岂不是更有把握?”
李秋水微微点头,赞同道:“逸尘所言有理,咱们不能冲动行事。如今我内力损耗巨大,施展武功时都力不从心,若此刻追击,恐怕会中了慕容博的圈套。”
李沧海也面露疲惫之色,说道:“确实如此,我需要一段时间闭关调养,恢复功力。”
天山童姥虽然满心不情愿,但看着身边受伤的众人,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下来:“哼,那就先放过他们这一回,等我恢复功力,定要让他们知道逍遥派的厉害!”
于是,逍遥派进入了一段紧张的休养生息期。凌逸尘亲自安排人手,修缮受损的建筑,照顾受伤的弟子。他每日都会前往三位长辈的闭关之处,送上精心准备的丹药和滋补食材。
在逍遥派全力休养生息的日子里,凌逸尘一心扑在提升实力与整顿门派上。他一头扎进那弥漫着古朴气息的藏书阁,在堆积如山的古籍中翻找,一心只为找出融合自身内功的绝妙方法。阁内陈旧纸张散发的气味,与静谧氛围交织,让他沉浸其中,忘却了时间。
每日,晨曦初照,第一缕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架上时,凌逸尘便已在书堆中忙碌。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喃喃自语,遇到晦涩难懂之处,便反复研读,逐字逐句剖析。那些古老典籍,有的纸张泛黄脆弱,轻轻一碰便簌簌作响,有的被岁月侵蚀,字迹模糊难辨,可他毫不气馁,耐心辨认。
与此同时,凌逸尘也深知门派的壮大离不开弟子们的努力。他找到王语嫣,二人在静谧的庭院中相对而坐,认真商讨如何犒赏在此次变故中功劳较大的弟子。微风拂过,吹动王语嫣的发丝,她轻声说道:“逸尘,这些弟子在危难之际不离不弃,确实该有所奖赏。”
凌逸尘点头赞同,目光坚定:“没错,我打算给予他们更大权限,除了北冥神功外,门派其他功法皆可让他们修炼,只是要叮嘱他们量力而行,切不可因急于求成而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