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可见,始皇对秦澜的纵容。
秦澜向前一步,行礼道:“父皇,儿臣没有什么见解,只是……”
还没等他说完,在他身旁的胡亥忽然站起来,插话说道:
“父皇,大哥说的对,他整日花天酒地,沉迷歌舞,对政事怎么会有什么见解呢?”
说罢,胡亥单膝跪地,继续说道:
“父皇,请您赐予儿臣一支部队,让儿臣率领骑兵前往东郡, ** 附近的居民,必定能够查清此事。”
话语铿锵有力,言辞激昂。
他的老师是赵高!
昨晚,赵高被秦澜揍了一顿。
今天在朝堂上,胡亥定要让秦澜难堪。
何况,他也察觉到,父皇对此事十分重视。
他想借此机会,展现自己的才能。
唯有如此,才有机会争夺‘太子’的位置。
正在他暗自盘算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哥哥话没讲完,轮得到你这弟弟多嘴吗?懂不懂尊卑秩序?”
啪……
话音刚落,秦澜反手一记耳光,打在胡亥的脸上。
清脆的声响在大殿中回荡。
惊人的力度使胡亥捂着脸,连退了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这一巴掌不仅让群臣震惊不已。
怎敢如此?
秦澜居然敢在朝堂上,当着始皇的面打十八世子?
此时,大臣们心中充满了混乱和恐惧。
特别是赵高,面露阴沉,目光中闪烁着怨毒与愤恨。
一直在始皇身边侍立的盖聂,嘴角也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始皇嬴政愣住了。
他没想到秦澜会在自己面前动手打胡亥。
朝堂之上,怎可如此放肆?
若是在私下,兄弟之间闹矛盾,胜负各自承当,无可厚非。
但现在这是朝堂之上。
他既是皇帝,又是父亲。
这件事必须得处理。
就在他刚要发作指责秦澜时,秦澜的一句话让他按捺住怒火。
“父皇,儿臣认为,‘亡秦者胡’中的‘胡’并不是指匈奴。”
哦?
始皇嬴政愣住了,随即眼睛微眯,一字一顿地说道:“继续说。”
“父皇,这只是儿臣的见解,并没有针对任何人。”秦澜先说明白了。
说这句话时,他特意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胡亥。
始皇嬴政点了点头,“你说。”
“‘胡’也许指的是某个人呢?”
噗通……噗通……
随着秦澜的话音落下,胡亥吓得瘫倒在地。
** 这简直就是诛心之语!**
胡亥的心如刀割,痛苦不堪。
未针对某人?
简直是扯淡!
这不是指着他鼻子骂他吗?
噗通……
这时,中车府令赵高急忙跪下,声音尖锐却夹杂着焦急:“陛下,恳请明察,秦澜公子纯属胡言乱语,我泱泱大秦怎会因一个人而 ** ?”
胡亥是他的棋子,绝不能出事。
随后,赵高的党羽们也急忙为秦澜的话辩护:“陛下,中车府令所言极是,大秦帝国怎么可能被一人所灭?秦澜公子的猜想实在可疑。”
“陛下,平日里秦澜公子游手好闲,哪里了解国家大事?望陛下三思!”
“陛下,那金榜陨石预言不足为信,我大秦百万铁骑无人能挡。陛下又得天级秘籍,修为再进一步,定能延年益寿,恳请不要相信秦澜公子的臆测。”
……………………
此刻,中车府令赵高和胡亥跪在大殿 ** ,额头布满冷汗,衣襟早已湿透。
他们不敢抬眼看陛下,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
相反,秦澜高昂着头,眼神平静如水,毫无波澜。
在讲话时,她始终与始皇嬴政四目相对。
始皇嬴政试图从秦澜的眼中窥探对方的真实想法。
然而,他却发现秦澜的眼神如同 ** 大海,难以看透。
“有趣。”
始皇嬴政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随后,他毫不理会众大臣的劝阻。
“澜儿,继续往下说。”
秦澜坦然直言:“父皇,我接下来要说的话都是一种假设,请父皇千万不要怪罪。”
“放心,不会责罚你。”始皇嬴政爽快地回答。
‘胡’并非指的是匈奴,
而是某个人?
这个观点引起了始皇嬴政浓厚的兴趣。
事实上,他一直非常相信金榜陨石的预言。
既然这金榜陨石能够展示名剑榜,并给予天下剑客丰厚的奖赏,那么陨石上的预言也可能实现。
但是,究竟谁有能力颠覆大秦呢?
他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只有如此,才能稳固大秦江山,
让大秦永立不倒!
许多大臣的观点与他一致,
认为‘胡’就是匈奴。
然而,这让他更加怀疑。
如果预言这么容易猜到,未免太过简单了。
不,这绝不可能那么简单。
他坚信,在这十一个字里一定藏着某个尚未发现的秘密。
当他听到秦澜的观点时,眼前一亮。
“这种观点或许是对的呢?” 始皇嬴政心想。
“父皇,以您对预言的理解,您一定认为大秦的最大威胁是来自匈奴,按您的个性,必定会在边境屯重兵防守。”
“父皇,我这么说对不对?”秦澜问道。
始皇嬴政点了点头,“没错,寡人确实会这么做。”
“可是,一旦重兵驻守在边境,国内的防御便会相对薄弱。”
“假如有一天,父皇在东巡的龙辇上仙逝,虽然遗诏已经写好,确定了新君人选,但若有人篡改遗诏,扶持其他世子为帝,而这位新帝不过是他们的傀儡。”
“那么,这名傀儡新帝将逐渐清除反对者,最终引发内乱。”
“再加上国内军力空虚,反秦残余势力虎视眈眈,局势动荡不安,内战一触即发。”
“父皇,依您之见,大秦将会如何?”
一片寂静……
大殿内的人们纷纷屏住了呼吸,用惊恐的眼神望着秦澜,心中一片混乱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