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胖一瘦两名黑衣人漫无目的地在黑岩监狱的废墟上捡着垃圾。
他们希望能从这些砖头瓦砾中找到一些有用的物资来交换所需之物。
“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砖头还是砖头。”
姜太虚拉开自己的黑袍喘着粗气。
这袍子太过厚重密不透风实在是闷的厉害。
“再找找吧,这里以前是林达的医院应该会有一些遗落的医疗物资。”
“找个屁,胖爷我累了。”
姜太虚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休息。
尘南则在一旁倒是细心地搜索。
小白猫低着头在地上不停的嗅着。
姜太虚转头看着它笑道:“你不是老虎吗?怎么跟个猎犬一样在这闻来闻去?”
“本王的鼻子可比那些傻狗灵敏多了,你个小胖子能吃上一口热饭多亏了谁你心里没数吗?”
冰原虎甚是毒舌。
不过姜太虚的嘴也不饶人。
“你可拉倒吧,贫道烤肉的时候你吃的不比谁都香,有脸说我?”
“那是你作为仆人应该做的。”
“让贫道给你做仆人也不怕折你的阳寿。”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探索,不久便有所发现。
“尘小子快来,这里有东西。”
白猫停在一处高耸的废墟前。
那里是刚刚搜寻过的地方但并无收获。
“这里不是查过了吗?”
尘南走到近前小白猫一跃而起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呲牙道:“本王给你上一课,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赶快用你那花里胡哨的能力做个铲子。”
尘南看了一眼小白猫感觉它确实没在撒谎便催动精神力在手中凝聚了一把冰铲开始发掘。
没铲几下下面的土层便发生了松动。
转瞬之间一人一猫便掉掉进了坑道之中。
巨大的声响立刻把姜太虚吓了一跳。
道长连滚带爬跑过来才发现有惊无险。
尘南跌坐在坑道中央。
刚才地基被他铲破后碎石开始朝中间涌来。
“喵!”
小白猫一声暴喝。
周围坍塌的碎石立刻生出了冰冻层作为遮挡。
落石从两旁滑落并未砸中尘南。
“你们没事吧?”
破洞上方姜太虚探出头询问下面的情况。
尘土飞扬后露出了冰层。
姜太虚一个跃身也跟着跳了下去。
“这鬼地方就是你说的有东西?的确有东西,有个大大的惊喜。”
姜太虚瞟了一眼小白猫把“大大的”三个字咬的特别重。
白猫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双眼一瞪。
原本扩张的冰层立刻收缩。
站在上面的姜太虚直接摔在了地上。
“小家伙你敢玩我!”
道长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屁股刚想站起来骂街就看到尘南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别说话,这里面有问题。”
尘南轻轻伸手化去冰层盯着通道对面的黑暗处将能量强化到自己的双目。
犹如鹰眼般锐利的目光穿透黑幕显现被他尽收眼底。
在通道的尽头一只怪物正在缓慢地行走。
看上去它并无目的也无攻击性。
但直觉告诉尘南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自己分辨之下才发现它与地面上那些双子女神制造的怪物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要不咱们先退出去?”
姜太虚看到尘南的神色变化立刻摘下了驱魔猎枪端在胸前。
“不,进去看看,情况不对再撤。”
尘南倒不是想贪图物资。
摸清当下的情况对他们前往地下城也有帮助。
鬼知道杰克的地下城到底挖了几个通道。
主通道被炸毁后自己知道的唯一通路就只有黑岩监狱办公区的地下通道。
但那里被怪物盘踞暂时无法通行。
迫不得已的尘南不能放过任何一条有机会的通路。
也许这条路就能前往地下城。
远处的怪物像是听到了动静猛地回头。
但只看到破洞处投下的光亮。
在看到怪物的那一刻尘南就已经拉着道长躲在了阴影处。
两人一猫屏住呼吸看着远处不断响起的啪啪声。
那是怪物的脚掌落在地上发出的动静。
尘南双目如电看向怪物。
它人形的脸上爬满着不断蠕动地触手。
在触手中央露出了一个类似于口的空洞。
洞中布满了向下生长的獠牙。
尘南的生物学知识告诉他这个玩意绝对是个肉食性捕食者。
不断摩擦的洁白尖牙表明他近期绝对吃过不少活物。
“这家伙牙口还挺好……”
姜太虚小声嘀咕一句。
对面的怪物明显是听到了动静猛地抬头看向这边随后加紧了脚步。
“嘘……”
尘南也是没想到这家伙的耳朵这么好使。
这样可以理解。
毕竟在黑暗中生存太久视力退化听觉提升是在所难免的事。
看到怪物歪着脑袋步履蹒跚地已经很接近自己。
姜太虚手指一拨便打开了驱魔猎枪的保险。
就是这小小地声响却引来了怪物地攻击。
魔物张开血盆大口吐出一根腥臭地舌头猛地飞向声音的发生地。
姜太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它的舌头缠绕。
“救我!”
道长整个人被急速收缩的舌头拉向怪物。
尘南眼疾手快右手幻化出一柄冰枪猛地朝前投掷。
冰枪带着寒风直接插在怪物的舌头上将其斩断。
姜太虚趁机挣脱了束缚。
“去你无量天尊他姥姥的大孙子!”
姜太虚气急败坏拿起猎枪对准怪物脑袋就是一喷。
大号铅弹散射着穿透了怪物地脑壳爆裂开。
随着怪物的轰然倒塌它体内的恶臭气体也随之迸发。
尘南强忍住恶心的感觉捏住鼻子说道:“这玩意怎么这么臭。”
“要想口气清新就要多吃蔬菜少吃肉。”
小白猫虽然在一旁打趣但也学着尘南的样子两只爪子捂住自己的鼻子。
那种刺激性的气味虽然无害但却异常难闻。
“你说的物资不会就是这玩意吧?如果是的话今天晚上贫道就烤来给你吃。”
姜太虚灰头土脸地扛着驱魔猎枪走回来看着小白猫。
他距离怪物最近。
那刺激性气味让他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流。
那模样看起来既好笑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