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工们彻底发生了暴动。
就在杰克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所有的矿工都拿起了武器开始袭击地下城内的幸存者。
这次有预谋的暴乱彻底将地下城不安的气氛点燃。
本来大家就因为长时间的劳作。
不公平的补给分配。
伤员得不到及时救治等等原因对于杰克的统治失望透顶。
黑袍人的挑唆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矿工的暴乱进一步让这些底层难民的生活雪上加霜。
所有人奋起反抗但却发现根本无法与这些疯魔般的矿工们抗衡。
那些棍棒打在他们身上跟挠痒痒一样不痛不痒。
甚至那些被结晶覆盖躯体的矿工们凭借血肉之躯可以硬抗难民们手中的刀剑。
与上一次的矿工们暴动相比。
这次的范围更广规模更盛。
地下城本身就拥挤不堪的生存环境被这群绝望的挖矿工人消耗殆尽。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场混战之中。
大家都乐此不疲地相互厮杀。
这种弥漫开来的血腥冲动很快就传染到了行会前的庇护所里。
“外面都在干嘛?”
严林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问道:“他们中午都不午休的吗?”
“嘘……”
张老虎示意他别说话侧耳贴在刚刚换好的钢铁大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厮杀声与打斗声交织在一起。
男男女女的嘶吼声顺着铁门飘进了张老虎的耳朵里。
“不对劲,怎么又开始闹事?这才过去多久?”
张老虎一脸的不理解。
他们刚刚安抚过难民们的情绪也和矿工们有所接触。
正当他们准备动手前夕又遭遇了暴徒袭击。
不过这次的目标可不是张可心而是所有活着的人。
“要不然咱们出去看看?”
张可心虽然一想到那群挥舞着鹤嘴镐的暴徒就感觉到后背发凉。
但躲在庇护所里总归不是个办法。
更重要的是今天自己还要为杰西卡进行治疗。
经历过几次精神力的修复。
杰西卡内心的花园已经由满目疮痍的破败景象转变为了一片盎然景色。
在女孩的多次喂养后那干枯的树枝已经开始露出了微微的绿色枝叶。
最让张可心欣喜的是杰西卡甚至有微微苏醒的迹象。
自己每次尝试通过圣遗物与其沟通都能感受到她的反馈。
虽然很微弱但可以清晰辨认杰西卡内心发出的声音。
一切事情似乎都在好转。
但外面发生的暴动却将这一切都打破。
“不能出去,要是再遇到袭击怎么办?”
张老虎立刻摇头拒绝女儿的建议。
毕竟有了前车之鉴。
要是早有闪失自己可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那杰西卡怎么办?”
严林很是紧张。
虽然女孩的房间与他们现在所在的庇护所只有一墙之隔。
但见不到她让严林不由得紧张起来。
现在严林有些后悔。
他似乎不应该为了静养而让杰西卡独自呆在对面的房间。
“只能等暴乱结束再去接她。”
张老虎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没底。
他们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而杰西卡还处于昏迷之中更是无力抵抗。
“不行……我等不到那时候。”
严林听着外面越来越嘈杂的暴动声再也冷静不下来。
两人的情绪也被外面人群感染。
两人不顾张可心的阻拦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直到隔壁响起了砸门声。
“砸了这里!我们要的物资就在里面!凭什么他们住好的吃好的?!”
暴徒们知道这两间房屋就是行会的庇护所。
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们从这里经过的时候早就立刻打起了里面的主意。
张老虎一听这话立刻拿起了步枪拉动枪栓将子弹顶上膛。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张老虎愤怒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
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食指在无意识的触碰扳机。
不断叫嚣的声音从外面一直在挑衅着张老虎。
大家都将武器举了起来对准了门后的敌人。
但谁也不愿意打响第一枪。
门外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领导着一群暴徒准备破门而入。
似乎早就知道庇护所换上了铁门。
这群恶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段木头削尖了后充当攻城锤。
“不开门是吧?撞门!”
金丝眼镜一挥手。
带头大哥和一群小弟蜂拥到隔壁屋的门前开始用攻城锤对抗铁门。
没两下铁门应声而开。
外面一群匪徒看到持枪瞄准的张老虎立刻不敢上前只是挥动着手里的武器示威。
“住手!让我出去!”
严林从后面冲出来想要出面阻止。
但奈何门口已经形成了一道人墙任他怎么推搡都不可能冲出门外反而被推倒在地。
金丝眼镜一看到张可心立刻来了兴致一步便跨拉进来伸手准备抓住她的手腕。
“你这是找死!”
张老虎终于忍耐不住。
他凭借最后的理智倒转枪口反手一枪托撞在金丝眼镜的鼻子上。
男人一声痛叫鼻腔便开始哗哗流血。
他下意识摸向鼻骨发现却发现已经被砸断。
“那边还有一间房!给我砸门!狠狠砸!!”
金丝眼镜后退着躲在人群后面指挥着暴徒们朝着杰西卡所在房屋门锁的方向踹门。
才几下便将不怎么坚固的房门就被彻底毁坏。
杰西卡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那些涌入的暴民看到一个柔弱的美丽女孩躺在床上立刻起了歹意。
他们不光是暴徒还是蝗虫。
对于钱粮和女人什么都要。
现在的他们只要是看在眼中的东西就都要占为己有。
严林愤怒的从身后拿出根木棒就要冲出去和对方拼命。
张老虎调转枪口刚准备开枪身旁的女儿却一脚便踹在堵门之人的胸口。
这一击窝心脚立刻周围一圈人全部带倒。
女孩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取而代之的则是令人胆寒的怒气。
“闺女你去救人!这些土匪我来解决!”
张老虎对准敌人脚下便开始射击。
那些家伙一见对方玩命立刻闪出了一条路。
张可心一个箭步跨出门外拉着严林便进入隔壁房间。
那些土匪正在搜刮房间。
一个贪图美色的小人已经爬到床上准备对昏迷的女孩行不轨之举。
严林气的哇哇大叫冲过去一闷棍打在歹人后脑。
男人还没来得及转头看清攻击他的是谁就感到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几个歹徒见到有人进门还以为是要来分赃于是纷纷掏出了武器准备迎敌。
张可心摆好架势一拳就将冲过来的带头大哥锁骨打碎。
这种阴狠的招数她不是不会使用。
杀人技这种东西在警局里父亲的那群同事可没少教会自己。
即使手中没有武器这几个毛贼正面一对一张可心也有信心几秒钟之内致他们于死地。
碎裂的骨头渣戳破了敌人的气管。
只要呼吸就会感觉到血液充斥了他的鼻腔。
倒流的血液带回骨头碎片流至肺部让他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躺在地上垂死挣扎。
这次张可心是真的发怒。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费尽心力想要拯救的难民在得到了食物和庇护后竟然反咬一口准备欺辱施救者。
农夫与蛇的故事她不是不懂。
只是她没想到这世间真有如此恩将仇报之人。
一直被学校教育相信人性本善的张可心第一次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和认知。
怒不可遏的张可心招招直奔敌人命门。
她不再相信这群禽兽会有悔改之心。
在她看来这群暴徒已经不配被称为人。
“你是谁?!”
几个歹徒看到带头人被这个女人一拳打死吓得脸色苍白。
他们都是些狐假虎威的家伙。
看到同伴顷刻之间毙命立刻慌了神。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女孩愤怒的拳头再次挥动。
借助扭动的腰胯一记大摆拳带着风声转瞬即至。
微微凸起拳峰像是一根钢针直直刺入敌人的太阳穴内。
又一同伴闷声倒下。
剩下的几个家伙见这个女孩下手如此之狠毒不由得形成包围之势准备夹击。
“你们这群恶贼去死吧!张可心接住!”
严林把木棍丢给张可心后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藏匿的手枪对准准备扑过去的恶徒清空了弹夹。
枪声吸引了歹徒的注意。
但与张可心对峙的家伙举起手中短刀就要杀死这个女人。
女孩接到木棍往上一举。
近身之人挥动的短刀便嵌入其中。
张可心手腕一翻借助反关节抖开那人紧握匕首的手腕便被扭伤跌倒在一旁。
另一个进攻的敌人一下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