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南摇了摇头。
拯救众生不是他的责任。
更不是他需要履行的义务。
相比于世界毁灭。
他更在乎自己的同伴是不是也在被毁灭的名单之中。
这想法很是自私。
但也是现在弱小的尘南能做的唯一一件事。
“前面有空气流通,咱们应该是到了一处大平层!”
小白猫从前方溜溜达达跑了回来。
看它兴奋的模样似乎前面别有洞天。
“平层?”
尘南站起身来跟着白猫来到一处黑暗所在。
在烛光微弱的照射下男人凝神将精神力汇聚在双眼之上向四周观察。
这所谓的大平层其实更像是一处圆形的平面。
区域不大周围却没有任何物品放置。
除了正对着两人的一扇大门外没有任何装饰。
在大门的右侧微微闪着红光。
“这是什么?”
姜太虚也逐渐熟悉了周围的黑暗开始朝着红灯处摸了过去。
“这是生物特征识别验证。”
尘南一眼就看出了密码锁上的功能。
这与自己几年前在研究所中待着那种密码锁如出一辙。
“生物特征识别?”
姜太虚从没见过这么高级的玩意,他抬手就准备给这高科技一枪托。
尘南赶紧拦下这个莽撞鬼解释道。
“指纹瞳孔等等具有个人不可磨灭篡改的识别物品都可以作为身份卡进入这扇大门,但是如果你给开关破坏的话这扇大门就会彻底锁死,大门如果从里面关闭的话咱们在外界拿着几杆破枪永远别想再进去。”
“这么邪乎?整座地下研究所都停电唯独这扇门还亮灯?”
姜太虚又伸头仔细研究起来这扇大门。
“这东西耗电量几乎为零,平时不会启动,只有在验证的时候才会耗费那微乎其微的电流,如果按照时间推算储存的电量最起码还能供给好几年。”
小白猫轻轻跃到尘南肩头好奇的看着这会动的门锁。
在它的面部与摄像头接触的瞬间机器便捕捉到了它所具有的生物信息。
“生物特征验证错误,请重试。”
机械声音从钥匙孔内传出错误语音。
尘南若有所思的将自己的瞳孔与指纹同时进行校验。
“验证失败,请提升权限等级后重试。”
“权限等级?”
尘南眼珠一转转头对姜太虚说道:“要是想从这里下去估计需要一些权限足够家伙帮忙。”
“足够权限的家伙?从庄鹤鸣开始算起吴兴明、林达、罗尼这群人都都死了……等等,你的意思是说杰克?!”
“杰克在地下城,我们没办法和他取得联系。”
“那你的意思是……”
尘南嘿嘿一笑道:“有个女人权限一定很高,咱们可以拿她一试。”
“殷舒?”
“没错,就是那个女人。”
尘南的心中一个计划已经完成。
“她要是反抗或者不配合那怎么办?”
“那就砍掉她的双手和头颅带着她的躯体过来验证开门。”
尘南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但双眼之中早已放出了凶光。
“你的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了?”
姜太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吓了一跳。
“是嘛?”
尘南也在惊讶自己什么时候杀戮之心如此高涨。
从他与殷秀秀的那一战就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杀气迸发。
这种感觉一直在若有若无的增长。
原先只是内敛现在开始外露。
这姜太虚一下子就感觉了出来异样。
“比过去可凶猛的多。”
道长半开玩笑的安慰道:“可能是前几日的大战让你还没缓过劲来。”
“也许吧。”
尘南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可不这么想。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
古神能力者会相互吸引。
在战斗结束后也会助长这股戾气。
如果再抽象一些的话用‘心魔’二字形容比较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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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面之上的殷舒直奔自己的大本营。
那群强盗们抢劫了殷秀秀的武器库后做了一笔不错的买卖。
他们白天喝大酒晚上玩女人毫无纪律与战斗力可言。
这可比殷秀秀活着的时候松散痛快的多。
看到自己耗尽心血打造的铁血军队变成这副模样殷舒终于明白指望这群恶棍无异于自掘坟墓。
“是谁让你们大白天在这里喝酒的?殷家军队从不允许军中饮酒。”
殷舒看到这群七荤八素的士兵躺在地上烂醉如泥气的不打一处来。
但她的愤怒并没有刺激到这群神经已经被酒精麻痹的家伙反而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你是……谁?管天管地……管不到老子拉屎放屁……”
醉汉们喝的双眼惺忪大脑空空如也。
就连殷舒站在自己眼前都感觉到天旋地转。
“你们这群家伙难道忘了我的话?我说过用不了多久就会带着你们去围剿尘南与姜太虚,你们就是这么跟上级领导汇报工作的?!”
“你个臭……女人摆……什么官架子?一个拼爹搏上位……的老女人……你在神气什么……”
醉鬼并没有把殷舒的训斥听进去反而提着酒瓶站起身来。
看着她摇摇晃晃的伸出了自己最中间的那根手指头。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殷舒的脸上满是怒气。
她颤抖的双手握住手提箱看着这群不争气的玩意。
“还敢……威胁老子?!”
醉鬼踉踉跄跄的走到殷舒面前用手点指殷舒的鼻子骂道。
“你个小娘皮上位……花了不少心思吧……跟几个男人……睡过了?”
殷舒的脸已经黑成了猪肝色。
看到男人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自己的鼻子一把握住往后猛撅。
醉汉的反关节被拿住显得十分痛苦。
在按压之下双腿酥软跪倒在地。
殷舒从腰间拔出注射器对准他的颈部狠狠插下去。
那管灰色的液体立刻从血管中迅速爬入醉汉的身体之中。
站立不稳的男人跌倒在地上被标为膝关节扭曲后无法动弹只能嚎叫。
但殷舒并没打算放过这个家伙继续向下按压准备将他的手指压断。
男人慌乱之间汗水四溢让喝下去的酒精已经挥发大半。
这会发觉自己手中还提着酒瓶立刻挥动朝着殷舒的脑袋上砸去。
碎裂的玻璃划开了女人的额头。
疼痛让她停下了动作。
醉汉倒在地上痛苦的揉搓自己的手指。
但脖颈处注射的溶液像一只蝌蚪般在他鼓起的血管中以肉眼可见的动作穿梭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