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大堂,气氛凝重。
胡知府端坐高堂,昏昏欲睡,马同行则一脸阴鸷地站在一旁,仿佛胜券在握。
众人目光聚焦在缓缓走入的余瑶身上,窃窃私语。
她身后跟着宋病人家属,手里紧紧攥着那株紫玉灵芝,如同握着最后的希望。
刘师爷看到余瑶,立刻换上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哟,你还敢来?真以为自己能翻了天不成?”
余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紧张,语气坚定:“大人,民女今日前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
胡知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有什么话赶紧说,本官还要午睡呢。”
余瑶上前一步,将那株紫玉灵芝呈上:“大人请看,这便是治好宋家老夫人的灵芝,上面有独特的银杏叶标记,正是出自民女的医馆!”
马同行冷笑一声:“谁知道这标记是不是你后来加上去的?这灵芝分明就是我医馆的!”
“大人,草民可以作证!”宋病人家属站了出来,声如洪钟,“小老儿的父亲正是被余大夫用这株带有银杏叶标记的灵芝治好的!当时马大夫也在场,他可以作证!”
马同行脸色一变,没想到这宋家老头竟然还活着,坏了他的好事!
他强装镇定:“一派胡言!本大夫根本没见过这株灵芝!”
余瑶目光如炬,直视马同行:“马大夫,你敢对着天地良心发誓,你从未见过这株灵芝吗?”
马同行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余瑶的眼睛。
他支支吾吾地说:“这……这灵芝如此普通,本大夫每日经手的药材数不胜数,哪里记得住!”
“是吗?”余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马大夫贵人多忘事,那民女就帮你想起来!” 她从袖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这是民女医馆的药材进出记录,每一株珍稀药材都有详细的记载,包括这株紫玉灵芝的来源、特征以及用药情况……”
吴凛站在余瑶身旁,目光坚定地支持着她。
他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无声的鼓励。
余瑶感受到吴凛的温暖,心中更加安定。
她缓缓打开册子,指着其中一页,说道:“这……”
“这株紫玉灵芝,购于城西百草堂,上面独特的银杏叶标记,正是百草堂的独家印记。百草堂的掌柜也已出具证明,证实民女所言非虚。”余瑶的声音掷地有声,在大堂内回荡。
马同行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没想到余瑶竟然准备得如此充分,连百草堂的证明都拿到了。
他慌乱地辩解:“这……这肯定是伪造的!百草堂的掌柜与你勾结,故意陷害我!”
“是吗?”余瑶冷笑一声,转头看向堂下,“百草堂掌柜何在?”
话音刚落,一位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拱手道:“草民正是百草堂掌柜,这株紫玉灵芝确实是我卖给余大夫的,上面的银杏叶标记也的确是我百草堂的独家印记,绝无半点虚假!”
胡知府脸色阴沉,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他本想偏袒马同行,毕竟收了他不少好处,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他也不敢再徇私枉法。
他狠狠地瞪了马同行一眼,心中暗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马同行见大势已去,连忙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饶命!小人是一时糊涂,被人蒙蔽了双眼,才会污蔑余大夫!求大人开恩!”
“被人蒙蔽?”余瑶步步紧逼,“是谁蒙蔽了你?你倒是说出来听听!”
马同行眼神闪烁,不敢说出幕后主使。
他支支吾吾地说:“小人……小人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余瑶冷笑,“那就让本大夫帮你回忆回忆!”她从袖中又掏出一封信,正是马同行与幕后主使勾结的证据。
信的内容一经念出,满堂哗然。
原来,马同行收受贿赂,故意陷害余瑶,目的就是为了抢夺她的医馆和药方。
胡知府脸色铁青,他没想到马同行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这种阴谋诡计。
他怒喝一声:“来人!将马同行收押,严加审问!”
衙役立刻上前,将马同行拖了下去。
大堂内,众人议论纷纷,对余瑶的医术和人品赞不绝口。
宋病人家属更是激动地握住余瑶的手,连声道谢。
余瑶淡淡一笑,转头看向吴凛,却发现他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
……
充满了柔情与爱意。
他当着众人的面,紧紧地抱住余瑶,在她耳边低语:“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余瑶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幸福地笑了。
阳光透过大堂的窗户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胡知府见此情景,心中暗叹一声。
他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马同行陷害良医,罪行昭着,剥夺其大医士资格,永世不得行医!其余涉案人员,一律严惩不贷!” 围观百姓一片叫好,纷纷称赞胡知府的公正判决。
马同行被押入大牢,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