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梁山军离水泊十里,在郓城县与高俅大军隔五里扎营。只见那十节度的军队阵容整齐肃穆,远远望去,旌旗蔽日,刀枪林立,寒光闪闪。
吴用道:“杨制使前去叫镇,杀杀他们锐气。”
杨志策马提枪,冲到将军阵前。高俅远远看见道:“这杨志受皇家恩典,先丢花石纲,再丢生辰纲。恬不知耻,兀自还敢在将军阵前叫唤。谁去砍了这厮首级。”
禁军统制官徐庆大喊:“我愿往!”说完策马向前,挥动手中鎏金樘杀朝杨志杀来。边走边骂:“杨志背国小儿,看我斩你首级。”
杨志也不答话,两人战作一处,只打了十回合。徐庆气力不加,转身欲回本阵,杨志策马赶上,一枪刺入后心挑落马下。高俅阵中兵卒上前施救,早已气绝身亡。
杨志横枪大叫:“还有谁与我决一死战!”
老将王焕正待出马。党世英道:“老将军军中股肱,岂可轻动。”说完提起手中开山大斧,冲出本阵。
只见那二人瞬间便缠斗在了一起,杨志手持一杆长枪,舞动起来仿若笔走龙蛇一般,灵动异常。那枪尖闪烁着寒芒,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让人不寒而栗。
党世英则双手紧握着一把巨大的开山斧,其身形魁梧,肌肉虬结,舞动大斧时气势磅礴,犹如虎啸山林,威猛无匹。那斧头沉重无比,
两人战了四十回合,党世英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心中不由叫苦:“这青面兽果然了得,我这占也不是,退也不是,如何是好?”
再看杨志愈战愈勇,党世英兄弟党世雄见哥哥气力不佳,也挺枪加入战局。
武松见状大怒,双手两把朴刀就冲进阵中。党世英兄弟知道武松厉害,还没等武松冲过来,合力撇了杨志退回本阵。
吴用驱兵掩杀,王焕弓兵射住阵脚。两军各自退兵回营。
第二日一早,两军再战。郭盛立功心切,不等吴用吩咐便冲出阵中。拦路虎杨温使一把三尖两刃刀,与郭盛战在一处。斗了二十回合,杨温回身便走,郭盛驱马追赶。
杨志见状大叫:“郭盛兄弟回来,当心杨家回马枪。”
郭盛听到立马拉住马缰,已是迟了,杨温回身一枪刺中郭盛肩膀。如果不是早一刻勒住马缰,这一枪必中心脏。
杨温回头就要取郭盛首级,杨志提枪冲出。二杨战作一处,二人师出同门,同气连枝。只见那两根杨家枪在空中交织飞舞,宛如两条蛟龙相互缠斗,互不相让。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响,震耳欲聋;每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精妙的技巧,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它们时而如疾风骤雨般迅猛攻击,时而又似闲庭信步般巧妙周旋,彼此之间的攻防转换快如闪电。
两人斗了一百回合,两边士兵都看得如痴如醉。杨温边打边骂:“你这贼子,辱没了祖上名声。快快下马受降,我保你不死。许你在令公灵前守灵,赎你罪过。”
杨志亦反驳道:“兄长你好没道理,我做了贼,你没做过一般。战场上各为其主,你折辱我这般为何?”
杨温听了,自觉理亏。两人又斗了十几回合,无心再战,各自回到阵中。
高俅见杨温回阵,便问:“如何不斩了杨志?”
杨温道:“属下无能,只能和他斗个平手。”
高俅冷冷说道:“我看是未必!”
杨温默不作声,回到阵中,两厢各自撤军。
天气好冷,大雪纷飞。官军远道而来,给养还未到期。将士们在帐篷中,冻得瑟瑟发抖。尤其是杨温军来自温暖的荆楚江夏,那里的士兵都没见过冰雪。远道而来,没来得及预备足量棉服,情况更加难熬。
江夏零陵节度判官丛留便求见高俅道:“天气严寒,却不适合大军攻坚。不如我们暂且收兵,等过了除夕,天气暖和再战。”
高俅听了安然大怒道:“十几万大军,岂是想进就进,想退就退。你想乱我军心?来人,推下去斩了。”
众护卫抓了丛留出帐篷就准备行刑。杨温得了消息,火速赶来,面见高俅道:“高太尉,丛留有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