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早听说这姓粱的,欺男霸女,不是个好东西。昨日又有百姓在山寨外喊冤,说姓梁的抢占他家祖坟,还打死他儿子。这俺忍不了,带兵下山除了这头孽障。”
陈希真怒道:“豪强欺负百姓自由朝廷命官处理。你算什么?用得着你去出头?”
周兴道:“俺听说猿臂寨为百姓做主,才来投奔。陈头领这话什么意思?”
陈希真道:“当初是当初,如今是如今。我们既然接受了招安,就要遵朝廷的法度。”
周兴还要言语。陈希真大喝:“退出去斩了!”
从停下上来十几个卫兵将周兴、来永二人绑了下去。不消片刻,两颗血淋淋人头,已经圆滚滚扔到地上。
众官绅见状,纷纷起身道:“陈招抚令行禁止,保境安民,我等感激不尽。陈招抚放心,粮草军饷之事,我等必然竭尽全力。”
陈希真也起身答礼,皮笑肉不笑道:“山东各县需要个人来统一协调粮草之事。我已经上报高太尉、童枢密使,由东京侍卫步兵司都虞侯毕应元外任山东劝捐使,设计劝捐司,统一调派讨贼捐税。所有富强士绅献出微薄之力,捐纳讨贼捐。希望各州县都积极配合。将士们沙场流血,不能让他们再在家中流泪。”
各州县官吏乡绅听了,面面相觑,尴尬的恨不得用脚趾扣缝钻进去。但也只能照允,别无他法。
别的州县都因为挨了陈希真软刀子而坐立不安。只有花子虚因东昌府在河北,不归山东管而幸灾乐祸。
看着众官员想笑笑不出,想怒不敢怒的神情。花子虚别提有多开心,跟陈经济举杯对饮,旁若无人。一抬头瞥见一道人影从陈希真身旁闪过,花子虚瞬间就愣住了。
秀罗青衫衬出肌肤若雪,面如桃花,神若春风。花子虚见惯了妖艳妩媚,这一抹青春灵动让他心脏砰砰砰就快跳出胸膛。
“天下竟有这样的美人儿,李瓶儿跟她比起来竟如淤泥一样不堪。”花子虚不由得摇头赞叹。
旁边陈经济顺着花子虚的眼神望去,哈喇子差点掉下来,抹抹嘴唇子道:“我跟着我姐夫西门庆见识过无数美人,她们加起来都不及这位一分。”
花子虚连连向旁边人打问:“兄台,可知那位仙女儿是谁?”
旁边人低声道:“那不是别人,正是陈招抚的千金陈丽卿。别看长得活泼灵动,却善使飞刀,武艺了得,人称女飞卫。”
花子虚听了更加心花怒放,大口大口的吞咽口水,猥琐的说道:“那不是在销金帐里也勇猛无比?”
陪同花子虚一桌的不是别人,正是云龙。起初还因为有人欣赏自己的心上人而暗自窃喜,后来越听越不像那么一回事。
云龙听到此处火冒三丈,拍案而起道:“畜牲,你再说一句试试。”
花子虚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怎么回事。陪着笑道:“原来是你的妻子,失礼失礼。”说完用一种猥琐的审视盯着云龙。
云龙听了,脸颊一红,厉声道:“你这种下三滥我见多了,今日就要教训教训你。”
云龙说完就要拔剑,被陈希真远远喝住。花子虚也不慌,手稳稳按住腰间软剑,双眼迷离,一副老子不怕你的架势。
陈希真从前面走过来,严肃的质问云龙道:“云龙,怎么回事?”
云龙气呼呼道:“此人说丽卿坏话,极其猥琐。”
陈希真看了看花子虚,拱了拱手。回头对云龙道:“花知府远道而来,你休要胡言,退下!”
云龙还要言语,陈希真暗暗推了一把。云龙无奈,气呼呼退了出去。
花子虚向陈希真还礼道:“我只是对贵小姐称赞几句,不知这位小将为何生气。实在是抱歉,打扰到陈招抚。”
陈希真笑道:“应该抱歉的是老夫,花知府远道而来,招待不周,招待不周。以后山东招抚军与山东荡寇军还要精诚合作,一起剿灭梁山泊。”
花子虚连连应承,心里却在嘀咕:“岳父大人,你女儿我势在必得,不然这辈子我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