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这才渐渐稳定情绪,仔细算了一遍,发现官军仍然数倍于梁山。一时有兴奋起来道:“都怪张叔夜不遵将令,才让梁山泊能够集中兵力有机可乘。
梁山泊数战疲弊,不如趁此机会,十路围攻,将梁山泊一举击溃。”
徐槐连忙道:“经略万万不可,上次用兵就败在分兵。梁山泊占据地利、人和两大优势,分兵很难取胜。”
蔡攸听了又没了主意,一时又惶恐起来,生怕梁山好汉突然杀到濮州,连忙道:“那我们就守在濮州,高沟深垒跟他对峙,将他耗死在两府之间。”
徐槐又道:“这样更不行,我军三十万大军,劳师远征,每月耗费何止百万。战场正在运河交汇之处,中断了南北转用,朝廷用度也要受到影响。一直耗下去,先耗死的是官军。”
蔡攸听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坐立不安。突然他想起了蔡京嘱咐他的一句话,“多多听从徐和、徐槐、张叔夜。”
蔡攸顿时醍醐灌顶道:“徐学士,讨贼之事本经略全权交给你来处置,不必通过本经略即可发布军令。”
徐槐听了有些诧异道:“如此军国大事,三十万将士性命,不可轻易托人。”
蔡攸道:“徐学士,我相信你。你难道不相信你自己?我身体抱恙,需要休息一段时间。讨贼之事由你全权负责。你不必再推辞。”
徐槐心里嘀咕:“将三十万将士性命托付给这个草包,还不如由自己说了算。如若失败,大不了以死谢罪。怎么也胜过这个草包。”
蔡攸见徐槐默然不语,大喜。急匆匆跑出濮州府衙,把自己关在一个山水庄园,整日里画画、练字、填词、写诗不让任何人打扰。
蔡攸做了甩手掌柜,徐槐、徐和想我了经略使军师大权。一面上奏朝廷,将禁军水师二十艘炮舰调来濮州听用。一面又征调两广、两湖、四川水军船只数百艘。征调沿江、沿海游泳健儿万人,统一由刘梦龙指挥。
朝中御史纷纷弹劾,劳民伤财,祸国殃民,必杀徐槐以谢天下。甚至有人弹劾徐槐、徐和兄弟故意大张声势,中饱私囊,发战争财。幸亏有蔡京在朝中弹压,才不至于罢官问责。
朝中每日各种公文上百封。各种压力纷至沓来。徐槐一夜之间,头发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