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用过了八岭关,陈希真一路紧追不舍。大军一路撤到长江边上。
长江,犹如一条巨龙,奔腾不息地流淌。它浩浩荡荡,波澜壮阔。站在江边,只见江水滚滚而来,汹涌澎湃,掀起层层巨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滚滚的江水,仿佛是无穷无尽的力量在涌动,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伟大和神秘。
前有天险,后有追兵。所有将士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呆滞的望着远方。
回头看看,后方的丛林里已经荡起烟尘。这或许就预示着梁山军的末日。
鲁智深静静的坐在江边打坐参禅。武松一手握着朴刀了望着落日余晖,或许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依偎在哥哥身边。眼神冷漠却又不乏柔情。
王英问扈三娘道:“三娘,委屈你了,将你抢到这山上做了我这三寸丁的压寨夫人。”
扈三娘淡然一笑道:“到底是谁抢谁还不一定呢?”
扈家庄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自己与哥哥扈成,自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被族长收在家中。
从小不曾走过温情,有的就是非打即骂的严苛训练。自己的前半生都像是一枚棋子,不由自己支配。懵懂少女时,喜欢上了庄里的佃户张郎。最终张郎平白无故的从世界上消失。
等到自己出落的亭亭玉立,便成了扈老太爷的联姻工具。学习礼仪,学习琴棋书画,学习三从四德。没有半刻自己的人生自由。长期的高压让自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自己明明知道祝家庄的祝彪,徒有其表,人品败坏。却也不得不听从族长的安排。天天忍受祝家众人与栾家众人对自己颇为放肆的眼神。更令人绝望的是自己并非清白之身。新婚之夜如果被祝彪查出端倪,以祝彪的行事作风,会毫不犹豫将自己浸猪笼。
自己好想反抗,但又无力反抗。族长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他神情严肃,容不得半点质疑。稍有忤逆,就要跪在院子里背一天的女则女训。
直到有一天,一伙强盗杀来。她被掳掠上山。那一刻,她竟然有一丝丝兴奋。强盗们做了她想做却又不能做的事情。她解脱了,无论如何,那些套在她头上的枷锁被强行卸了下来。
她当时想过自己可能受辱,想过自我了解。她又失去了勇气,她天生没有反抗的能力,即使这是强盗的安排。
强盗头子的老爹异常慈祥,让她忍不住想起自己过世多年的爷爷,那是她对亲情唯一的感知。宋老太公对她关怀备至、嘘寒问暖。让他没法拒绝。
洞房花烛,从屋子外面进来一个胖乎乎三寸丁,说不出的猥琐下流。她厌恶极了,她以为她至少要配将自己捉来的那个仪表堂堂的将军。
猥琐三寸丁,慢慢走进房间。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这让她感觉到十分的羞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滚出去!”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三寸丁虽然猥琐,却屁颠屁颠的真的躺下,从地上滚了出去。这让他感觉莫名的好笑。
自己一夜未睡,门外的三寸丁却鼾声如雷。竟然让她心里由然升起一种安全感。但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一生被安排给这么个猥琐的强盗。
三寸丁几乎寸步不离房间,神情却依旧猥琐不堪。梁山是个光棍窝,只有有女眷的好汉院子里才有单独的茅房。
解决内急就成了个大问题,三寸丁竟然看出了她的窘迫,命人盖厕所的同时还送来恭桶。自己解决要问题,三寸丁屁颠屁颠又端走倒掉。
终于她病倒了,病的昏迷不醒,几乎撒手人寰。三寸丁一个月寸步不离,衣不解带,照顾起居。等自己病一好,又乖乖去门外睡觉。
天气渐冷,她有些过意不去,对三寸丁道:“你就不能去别的屋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