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方腊装病在床,金芝日日守在身旁,可把方腊给郁闷坏了,躺在床上,躺得腰酸背痛。
这日石宝、邓元觉从洪州得胜回来,方腊喜不自胜,决定为众将接风洗尘,便对金芝道:“女儿,你一天到晚都待在宫中可不行,你也要回去看看你的夫君。爹爹不能因为自己的病就耽误了女儿。爹爹今日病情好转,你回去陪陪你夫君”
金芝对吴用也十分想念,听了方腊的话便道:“爹爹,今日我喂过你汤药就去。”
方腊道:“你用不着事事亲力亲为,有这么多宫人伺候。你快去吧。”
金芝公主不想则已,一想起夫君就忍不住归心似箭。潦草敷衍几句,就回宫收拾东西启程。
一想起吴用,就恨不得飞了过去,脸儿红扑扑,心儿砰砰跳。听见车轱辘打转的声音就仿佛是鸟儿歌唱。头不住的向窗外张望,脚儿也忍不住直跺。
吴用在驿馆里烦闷不堪,再不回山东,林冲、关胜恐怕要没了。正在此时,时迁突然溜了进来。
吴用道:“时迁兄弟,有何消息?”
时迁道:“哥哥,具我密探禀报,方腊今日要为石宝、邓元觉等人接风。”
吴用道:“消息当真?”
时迁道:“这还有假,为了避人耳目,接风地不在宫中,在杭州府衙。”
就在此时听到楼下王英喊:“哥哥,公主回来了。”
吴用听到,跟时迁一起下楼。只见金芝穿着一身青色龙纹上衫,紫色抹胸裙儿,甚是漂亮。很明显经过了精心打扮。
王英等人正围在公主身边,公主随身给兄弟们带了许多宫中点心发散。众兄弟都开心的合不拢嘴。
公主见了吴用下来,竟忍不住害羞起来。正是新婚燕尔,哪受得了这离别之苦。吴用走下楼道了一声:“你回来了。”便扶着公主往楼上走。
孔明、孔亮竟傻呵呵要跟上楼。被王英一把拽住道:“你们干什么?”
孔亮道:“我们很久不见公主,跟去聊聊天。”
王英道:“啥子,小别胜新婚,人家去说悄悄话儿,你去干什么?”
公主听了,羞得抬不起头。吴用也腼腆一笑,示意大伙儿各忙各的。两人进了房间中,四目相对,眉目间全是相思之情。
吴用忍不住亲了个嘴,顺势坐在凳子之前,将公主坐在腿上。
公主慌忙要起身道:“这样不好吧,被人看见。”
吴用道:“看见如何,我想我婆娘,就想把她搂在怀里。”
公主脸羞得红里透白,白里透红。两人说了好些知心话儿,就如离了三秋一般。
诉尽相思,吴用便问:“岳父病情如何?为何回来。”
公主道:“今日确实好多了,让我回来陪陪你,我明日再回去。”
吴用听了,心里便有了主意道:“我们许久未见,今日天气甚好,我带你上街转转。”
公主大喜,两人收拾一番便下楼出了门。天色已晚,华灯初上。大街上熙熙攘攘,摩肩接踵。不愧是江南第一繁华之地,比起东京汴梁丝毫不逊色。
公主挽着吴用手臂,如同如同夫妻一般,沿街观赏。花容、张顺二人跟在身后十几步,既能保护安全,也不会打扰到两人。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不知不觉就来到杭州府衙。府衙门口站着的正是亲军指挥使白钦。
吴用走到近前,白钦认识吴用与公主,连忙上来施礼。吴用道:“知府大人通知我跟公主前来赴宴,可是迟到了?”
白钦听了挠挠头道:“没说公主与驸马要来啊。我进去通禀一声。”
吴用道:“白指挥这话说的没有意思。如果没请我,我会自己来。我缺那一餐饭?公主与我是外人吗?”
白钦连忙道:“驸马,不是那个意思。娄丞相命令,名单之外的人一个不让进,属下只是办事。”
张顺顶着朴刀上前道:“吴总管乃是吴王贤婿,你却如此推三阻四,这不是看低了我们梁山好汉?惹急了我杀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道理。”
花容道:“我们远道而来,走了那么远的路。这不是耍笑我等,定要问问吴王,这是怎么回事?”
白钦被唬得一愣一愣。吴用趁机带公主进去。白钦还要阻拦,张顺一把搂住道:“白指挥,休要多言,都是一家人,厮杀起来不好看。”
眼看吴用已经进入,白钦也无可奈何。一想吴用说的也不无道理。疏不间亲,让皇亲国戚吃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