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希真一味顾全大局,对花子虚之事采取放任态度。陈丽卿大大咧咧,只觉得生了一肚子气,并不觉自己有何羞耻。又怕影响了爹爹的南征大计,也懒得追究。只恨自己瞎了眼,看上了祝永清那个徒有其表的男子。随即派孔厚去栾延玉府上退了婚约。
祝永清得到消息,伤心欲绝,躲在房间不肯出门。栾延玉只得安排孟玉楼去安慰了一番,才稍稍有了慰藉。
一番深情,孟玉楼靠在祝永清胸膛,看着这俊朗的面庞一脸忧郁,更觉韵味非常。也不禁心中花枝乱颤。她伺候过无数男人,像这般令他动心的,还是第二个。头一个便是西门大官人。
孟玉楼挽着祝永清手臂道:“公子何须伤心,既然她看不上你。不是还有奴家,奴家陪公子,公子岂不快乐?”
祝永清失落道:“你们不一样,你能让我感觉到的快乐一瞬即逝。她觉让我感觉到一直开心幸福。是一百个你也比不了。”
孟玉楼听了,不禁愠怒,起身道:“公子话说的无趣,她能让你开心幸福,比得上一百个我,你却找我干什么?
若不是你迷恋在我身上,岂会有这般事情?他如此之好,你让她陪你便是。又要来我做什么?自己三心二意,没了定力,还说这些鬼话做什么?”
祝永清听了,不觉羞愧万分。孟玉楼见状,怕被栾延玉看见,又少不得挨一顿揍。连忙换了语气,又曲意逢迎了一番。祝永清才稍稍缓过一些神来。
这日陈希真与陈丽卿两人正在屋内用餐。却见门外走进来几十个差人,大箱小箱抬着十几个箱子走了进来。
陈希真父女不知何意,放下筷子走了出去。才认出带头的是跟随梁师成的小太监魏公公。
陈希真拱手答礼。魏公公道:“奴才奉了监军大人和花侯爷的命令,来来给陈小姐送礼赔不是。”
众差人将箱子打开,满满的都是珠宝首饰、胭脂花粉、绫罗绸缎。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的上级。陈希真一时竟不知如何拒绝。陈丽卿便道:“你抬回去吧,就说陈小姐不收。”
魏公公却没听出陈丽卿话中语气。只觉得自己带来了万贯的礼物,就是老天爷都要高抬一眼。
魏公公仍旧堆着笑道:“陈小姐还是快收下吧,看看这礼物多么精美。哪个姑娘家不会喜欢。穿上了多漂亮。
监军大人可是非常喜欢陈小姐,还说要收陈小姐为义女。到时候扬州城就都是咱们说了算。那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陈丽卿听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去一脚踹翻一盒首饰道:“欺负了我便送些破铜烂铁,这岂不是在羞辱我。我陈丽卿难道是站街的姐儿?
还要收我做义女。那腌臜的阉狗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不男不女的样子,恶心死……。”
“丽卿!”陈希真连忙喝止陈丽卿的口不择言。
陈丽卿听停了咒骂,尚且不解气,将箱子一一掀翻。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魏公公可是宫里的有品太监,平时出门传旨宰相尚且不放在眼里,嚣张惯了,哪里受得住这种气。
魏公公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破鞋子,自己勾引好汉,失了贞洁。拿本公公来撒气。本公公岂是任人揉捏的主顾?宫里面的贵妃见了本公公尚且客客气气,你这勾栏里的贱货算什么东西?”
陈丽卿气的脸都绿了,自己自小被爹爹捧在手心哪里受得了这种气。真是针尖对麦芒,谁都不服谁。陈丽卿手急,上去就是一巴掌,打的魏公公掉了两颗门牙,躺在地上,良久才站起身来。
陈希真连忙拉住女儿。魏公公才得以脱身。陈丽卿尚且要追,陈希真费了好大劲才拉住。
等到平复情绪,陈丽卿道:“爹爹,我是不是又给你闯祸了。”
陈希真长叹了一口气道:“不怪你,顺其自然吧。”
此时刘广得到了消息也跑了过来,见院子里一片狼藉,心中大怒,捶胸顿足道:“如今这状况,还不如你我兄弟们守在猿臂寨。招的什么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