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丽卿反了扬州,扬州营损失近三万将。栾延玉怒不可遏,回到府中就要向祝永清算账。
却见祝永清被打的半死,奄奄一息,嘴里面还犹念叨:“丽卿、丽卿,你不要走。我不能离开你。”
栾延玉是恨铁不成钢,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死。最终将傅玉、祝永清二人送往杭州医治。陈念义看在张叔夜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为傅玉、祝永清医治。至于王天霸,直接丢到牢房中,让他自生自灭。
花子虚将扬州城外八营缩减为五营。由吴恩典、应伯爵、栾延芳、梁师厚、梁横五人担任统制官。五人中只有栾延芳属于栾延玉一系。栾延玉深为不满,又不敢明言。
战败消息传到京城,兵部侍郎李纲,太尉宿元景等上书弹劾花子虚,激化矛盾,兵败辱师。不足以统领大军。
圣上大怒,要治花子虚的罪。蔡京、童贯二人极力开脱。
李纲道:“扬州军事,事关重大,必须要用精明强干的统帅。花子虚之才,不足以统领大军。”
皇上问:“谁人可为统帅?”
宿元景道:“兵马都统制杨温,才能出众,武艺高强,可以为帅。”
圣上便传令以杨温为统帅。杨温见扬州防务糜烂,便告病回京城去了。
陈宗善启奏:“城外八营唯栾延芳、祝永清两营损失最小。傅玉又斩了真祥麟、俘虏王天霸。可见栾延玉平日治军严整,可以为任。”
圣上准奏。以栾延玉为宣抚使,花子虚为宣抚副使。
花子虚听到圣旨深为不满,找梁师成诉苦道:“陈丽卿投敌,非我一人之过。栾延玉只不是我们养的一条狗,却爬到主人头上。”
梁师成道:“有本监军在,栾延玉反不了天。”
梁师成将扬州地方的捐税统统揽在手里。栾延玉稍有做的不令他满意之处,轻则克扣军饷,重则断了粮草。弄得栾延玉大气都不敢出。
花子虚日日请假在家。花子虚部众个个虚与委蛇,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栾延玉气的没处发泄,就发泄到孟玉楼身上。谁让他曾经是花子虚的小妾。不仅倍受凌辱,还拳打脚踢。
栾延玉想要复刻双龙镇之防御。梁师成亦是不许。栾延玉要整肃军纪,梁师成与花子虚众将百般包庇。栾延玉只能指挥得动栾延芳一军而已。高级将领任命都要经过枢密院批准,凡是梁师成与花子虚不同意,童贯就不会盖章。
祝永清在山东治疗了十几日,渐渐康复。徐念义恨栾延玉为人,不愿收留,启程回了扬州。
祝永清清晨回到扬州就迫不及待回府来找孟玉楼温存。找了一圈竟没有孟玉楼踪迹。
祝永清问下人:“可曾见到玉楼?”
下人支支吾吾说是不知道。眼睛却不住的瞟向栾延玉房间。祝永清觉得蹊跷,偷偷来到师父窗外,向里偷瞄。
却见栾延玉正在背对着自己躺着还未起床,肌肉雄健,甚是魁梧。一身花秀,甚是风流。孟玉楼有栾延玉身体的一半大小,赤身裸体躺在旁边,眼神呆呆望着别处。
祝永清看着不禁咬牙切齿,却见栾延玉身子微动,准备起床。吓得祝永清打了个哆嗦,赶紧回屋整理衣装,来到堂屋外等候。
栾延玉起身,孟玉楼殷勤伺候洗漱穿衣。等整理好行装,出了内屋。下人来通报说祝永清回来了,正在堂屋外等候。
栾延玉微微嗯了一声,来到堂屋。祝永清慌忙上前跪拜行礼。
栾延玉道:“身子可好了?这次有没有长了记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看重儿女私情。在我看来,什么大家闺秀,什么青梅竹马,跟窑子里的姐儿没什么区别。在女人身上花心思,就是没有出息。要想女人,春心楼有几百个。哪个不必陈丽卿那虎妞有味道?花几两银子的事情。
还有就是你太心软。记住,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要想干大事,就得心狠手辣。什么狗屁道义。
在这些事情上,你比你侄子祝龙、祝彪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祝永清连连称是。
栾延玉又问:“傅玉可好了?”
祝永清道:“师弟伤的严重,不过徐神衣说并不妨碍性命。等着日子就能行走。”
栾延玉道:“傅玉这小子,确是太狠了。你看见陈丽卿是个宝,傅玉抓到能把她活剥了。他心里没有男女只有对手。有时候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害怕。
比起傅玉,师父更喜欢你。至少你感觉有血有肉。傅玉那小子是个冷血动物,是个天生的杀手。
师父如今是长江宣抚使了,你好好干。等以后天下就是我们师徒四人说了算。你在家中再修养几天,等完全康复,为师再帮你安排。”
祝永清点头,等送走栾延玉。一溜烟跑到了屋内。
孟玉楼见了,吃了一惊。转而面露喜色,眼珠里闪着不易察觉的泪花。她确实挺担心祝永清。一者因为他知冷知热,二者因为他长得好看。
祝永清却埋怨道:“我走了几日,你便忍不住了,这般的作贱自己。”
孟玉楼冷笑道:“我本就是娼妇,这不是挺正常?”
祝永清听了,心里不禁一冷,转身就要走,却看见孟玉楼脖子上有伤痕。祝永清连忙上前要看,被孟玉楼一把推开。
祝永清哪里依她,扯开衣角才看到一条条鞭痕。又把衣服撕开,里面各种淤青,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