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雪心中暗骂:“当然不会交给你!真不知道你这次怎么如此愚蠢,竟然公然在那个多疑的皇帝面前为我求情!之前我们在花灯节上的举动最多只会被当作男女之间逢场作戏的调情,如今你在大殿上一求情,必定惹得皇帝怀疑你我二人的关系,说不定已经派人跟着你,然后发现你一出宫又来见我了!”
似是察觉出了几分羡雪的心思,祁肆夜一把搂过羡雪,将脸凑到羡雪的脸跟前:“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人,这样,他们才不敢动你。”
羡雪有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吓到了,昔日的祁慕风在感情上是个翩翩君子,绝不会对她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而祁肆夜就像是不受束缚的霸王,做事永远随心所欲,不受世俗之礼丝毫限制。
她故意撇开脸不看他。只要自己不断拒绝,他有一天总会放弃追求吧。
“大理寺卿之子是本案受害者,那这案子应该会移交…”羡雪故意岔开话题。
“移交刑部?”祁肆夜顿然清醒,他明白羡雪想说什么。见羡雪又不接招,他装作生气嗔怪的样子趁机在羡雪白中透粉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羡雪早有预料,想起等会要求他的事,也不好表现得过于抗拒,只好亲昵地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她玩弄着他腰带上的玉佩继续说道:“刑部尚书之女乃锦王舅父—也就是曾无庆的儿媳。而你与锦王可是死敌。”
“你是说,他会故意将猫妖案的火往我身上引?”祁肆夜轻轻捏了捏羡雪的脸蛋,光滑柔嫩似白水煮蛋。他锋利的的眉尖一挑,平日里幽深暗黑的眸子此刻也有了几分色彩。他就喜欢逗怀里这个像猫一般身体柔软似水的女子,妩媚中还有带着灵气的可爱。
而刚刚只是在摆玩祁肆夜身上饰品的羡雪却惊讶地发现她腰间的这枚玉佩竟然纹着沈家的家纹!她再仔细一看,这竟是当年沈凌烟从不离身,由小带到大的玉佩!
绝对没错,这块玉稀世罕见,只因它正中心偏左的位置有一片粉中带红状似花瓣的痕迹,是沈家老侯爷也就是沈凌烟的父亲外出游历时于江南一个小村庄偶然发现的。
后来他特意着能工巧匠打造,将这片花瓣的位置正好与沈氏图腾的线条相完美契合,如开在大树上的勃勃生机的鲜花一般,寓意甚好。
他便将此物送给了自己刚出生的女儿,从此如吉祥物一般陪着沈凌烟茁壮成长,叱咤江湖,战场杀敌,直到灭门那一夜…
她醒来后再也没找到这枚玉佩,她只当是在混乱中遗失了,现在竟出现在永王身上!
果然,那一夜他一定在现场,灭门惨案一定与他有关,那杯毒酒他也脱不了干系!
羡雪眼中迸发出无尽的恨意,死死盯着这枚玉佩,似要把它吃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