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回来啊,你都已经被那奴才生吞活剥了。”他用手指拍了拍羡雪的额头。
“哎,不至于,虽然我现在不能用‘武力镇压’,但我这不还有‘三寸不烂之舌’嘛,不至于被逼到无力还手的境地。”羡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最好是,不然我定让所有欺负你的人都没命从这宫中活着走出去!”祁肆夜眼角露出凶意。
“好了,我们进去吧,我得去查查那具焦尸的身份。”
羡雪很快在成堆的书海中找到了皇后流产那一年的册子。
“我记得那是春日之时,”她自言自语道,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确认着。
而祁肆夜却没有帮她翻阅的意思,他只在一旁注视着她这认真做事的样子,眼中满是爱意和欣赏,就在这一刻,无人注意的角落,没有人发现,两个孤单的灵魂已经越靠越近……
“应该就是她了”,一炷香后,羡雪指着一个名字说道:“此人因已到年纪,且表现良好,被批准在那年的三月出宫,正好符合皇后宫中起火的日子。”祁肆夜也凑了过来,认真地听她讲述。
“帮那个下药的宫女幕后之人,将两人移花接木,把本该被放出宫的这位宫女杀死后烧焦,让人无法辨认身份,再将给皇后下药本应被处死的宫女放出了宫,过了几十年的悠闲日子。”
“背后之人用心歹毒,手段毒辣,还细心谨慎,很难抓住他的把柄。”他们的对手看来不好应付。
“没错,此人蛰伏多年,在宫中根基深厚,应该不止做了这一件事,而且应该不仅仅在后宫之中翻起浪花,前朝之事大概也多有插手,所以,我家的事,他说不定也有参与!”祁肆夜终于明白她为何因没有解开下药之谜如此懊恼了,原来不仅是因为皇后,而是她认定此人与灭门案有关,所以才会如此急躁,而人一旦乱了心智,案子的乱绳就更难解开了。
他轻轻摸了摸羡雪的头,宽心道:“雪儿,不必着急,以你的能力,早晚能破解此案,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冷静,放轻松。”
经他这么一提醒,羡雪也意识到了自己思维的禁锢,打算重新整理一遍混乱的思绪。
她察觉此处说话不方便,便提议道,“殿下,要不我们出去散个步?”
祁肆夜欣然同意。
二人撇开那两个宫人,悄悄从后门溜出。
“那我们再来分析一下起火那日所发生的事。首先,有一个不知道是哪个宫中的小太监,找到了那位明知与皇后有芥蒂的宫女,游说她给已经怀孕且胎相平稳的皇后下滑胎之药。”
“而此人目的有二”,祁肆夜也跟着羡雪的思路进一步剖析道,“一是后宫争宠之念,怕皇后此胎会分走皇上的宠爱,故而让皇后流产。二是前朝争权之法,怕皇后此胎为男,嫡子很容易以后被立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