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冷的初冬,一个三线出头城市的大街上,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裤,灰色衬衣和黑色羽绒服的南小飞骑着自行车再往单位赶,今天特地没有穿旅游鞋,因为他偶尔也异想天开的想单位领导要是碰见他这么一本正经,会不会觉得这个男的怎么平时没发现这么精神,给他涨个工资吧,不行,要升职把他留下来。短暂的幻想后,南小飞回过神来,继续把自行车紧蹬了几下,然后又放缓下来,每天日复一日的通勤,似乎总让他厌倦,可是又不得不这样,也只有每天路上的幻想时间让他觉得时间能快一点儿。
今天他二周岁的孩子还没有起床,妻子也去上班了,剩下家里老妈照顾孩子,时间尚早,路过某个公园的小门口时,他又陷入幻想,昨天买的彩票要是中了,我现在就请假去省会领奖,我先回去开车,然后直接奔彩票中心,领了就走,回来先把房贷还了,在买个车位,再换个手机,再就没有了,下次还是得买倍投啊。
突然,他觉得自行车沉了起来,似乎要停下来,日常形成的惰性让他第一时间不是下车看看出了什么问题,而是使劲蹬了几下,车子还是不走,他把屁股从座子上抬了起来,继续用身体的力量蹬,车子只往前挪了挪,这次他服气了,准备下车的瞬间,又想,诶!坏了又要修,真麻烦。他下车回头,一个中年男人拉着他的车后架,南小飞刚要骂,后来又怂了下来,自己这块头不大,对面的也差不多,万一骂急了打起来,丢人,衣服破了还要回家换,尴尬。他看了看那个拉他车后架的男人,40多岁,穿着一个夹克,运动裤,黑皮鞋,除了眼睛似乎比自己有神外,其他的还和自己有些相似呢,南小飞问他: “同志,你干嘛?”
对面的男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兄弟,借一步说话?”
这个公园南小飞每天都路过,但是却没有进去过,公园不算小,但是他现在处的这个门,算是比较偏僻的一个,里面树木还算茂盛,现在这个社会,人与人的信任基本没有,旁边除了偶尔几个晨练回去的大爷,也没什么人,南小飞有点胆怯,脑子飞快想着,打劫?不应该,此处虽偏僻,但也不是荒无人烟,还会偶尔有人经过;骗钱?现在谁也不带现金,手机转账我是不可能的,余额也不支持自己受很大的损失;他突然想到同事们偶尔关于这个公园的消息,这是个老年人搞同志的场所所在。
“我不同意”小飞下意识说道,不自觉的紧了紧菊花,说完,他还有点儿得意,还好没有直接说我不搞基,要不然对方不是那个意思的话,自己就被动了,我反应还挺快。
“兄弟,我没说干嘛啊?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个事,看看你有没有兴趣,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咱们就在这说也行”对方一脸诚恳的说道。
南小飞对这和气质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还是并不是特别抗拒的,隐隐还有些亲切,至于什么气质,他对自己的评价是“高不成差点儿就低就,长得不算英俊、差一点儿就丑,算是个将来可能会有成就的普通好人吧”
“那你说吧,别进公园了,咱们往边上走走说吧”
“诶”
两人来到离公园门口不远处的道边,中年男开口道:“兄弟,有钱吗?”
“没有,手机微信余额300,不买东西,不投资”
“想挣钱吗?”
“我觉得,我穷了这么多年,也不会有什么路上有奇遇然后逆袭的运气。”
“我们就只发展..不是是专门找你这样的人的,你看我,以前和你一样,现在都有所改观了。”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还不如我?至少我现在有个表面风光的工作,有车就是不想开,我知道运动裤不能配皮鞋,也不会在路上随便找人问想挣钱不,诶~你刚才说的发展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是一个秘密民间组织的联络人,我们头儿想发展你入会,你可是我们领导亲自选中的人,将来肯定大有前途,肯定比我发展快”
“你们领导?不认识,他怎么会认识我?你这太扯了,我不信(鲁豫脸)。发展?传销?没钱,谢谢。”
“我也知道,现在随便在大街上拉个人说这个没人信,但是你我一类人,我知道你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有奇遇的,这样,我也是有任务来的,这有一张卡,你收着,也许命运就会转变,收着你也没什么损失,就当交个朋友,你知道我们这种人还是很渴望有朋友的。对了我叫赵建良”
“我突然觉得我们不是一类人了,我是那种很内敛,不会跟人掏心窝子话,还有你的名字一听跟我也不是一类人,这张卡有芯片吗?会定位我吗?会让我莫名其妙的背负贷款吗?”南小飞说着心里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说存款不翼而飞吗?因为我没有存款。
“你有存款也不会丢,这张卡我自己也只了解了一部分,需要你慢慢发掘,可能有逆天的功能,我权限没那么高,就不知道了。”赵建良幽幽的说。